蘇玫從我回到昆明後,便沒有來見過我,據張小婷說,她現在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即便張小婷自己,來看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我知道她們應該是在全力對付張阿姨,所以也不敢打擾她們。
我的生活裏更多的是與那個和我一樣身有殘疾的女孩,因此我們的友情建立的比較快。
在熟悉了盲人的生活後,我開始考慮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這時才覺得當時拒絕趙子晴的邀請太過武斷。
因為現在,做“瞎子阿炳”可能是我能想到的最適合自己的工作了。
我又想到了大理的黑子,或許去他酒吧唱歌也是條出路,一來我沒有那麼多想出名的欲望,不需要趙子晴這麼大的腕來提攜,二來大理那地方我挺喜歡的,生活成本也沒有大城市高,我也不用到處跑的。
在沒有想好之前,我不想將這件事告訴蘇玫或張小婷,因為一旦離開,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來。
不過我可以將這件事告訴啞妹,她應該能給我點建議,畢竟她自己也是殘疾人,我想她應該也想過自己的將來。
我沒有直接告訴她我想找工作的事,而是問她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出了問題後,有沒有影響她做以前的工作。
她在我手上寫了個“有”字,完了又寫上“教師”兩個字。
原來她以前是老師,難怪性格挺好的。
我問她如果我現在去像“瞎子阿炳”那樣去賣藝,她有什麼建議。
她在我手上寫道:“我先聽聽。”意思是不太相信我的能力。
我叫她等明天我帶著吉他來,唱給她聽,她在我手上寫了個“好”字。
晚上,我真的找出了自己之前的吉他,還認真的摸索著將上麵的灰塵擦幹淨。
大概是想著要將以前的愛好當成今後的職業,這讓我多少有些緊張。
調整了呼吸後,我試著唱了起來,開始有些生澀,慢慢地,我才進入了角色,幾首校園歌曲,讓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候的校園。
隻是音樂聲在歌曲還未完的時候,就被我強行停止了,因為我又想起了安安。
我不再敢去唱老歌,所以第二天見到啞妹後,我給她唱了一首最近才流行的一首校園歌曲,趙雷的《成都》,之所以選這首歌,因為它隻需要有一把吉他就行了,我今天專門帶了它。
我很認真的唱了這首歌,希望啞妹能夠給我提出意見,因為我真的將這件事當成一件很認真的事來對待,卻沒想到,我一首歌還沒唱完,就有一滴溫熱滴到了我的手上。
原來啞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呀,我心裏默默的感歎道。
啞妹最終沒有給我建議就走了,我想是不是因為我的歌聲牽動了她的過往,所以也不敢多問她,隻是她的沉默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前幾天我在學校的那種熟悉的感覺。
作者 陌路重行 說:因今明兩天出差不能按時更新,感謝大家的等待,之後會按時更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