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最遙遠的距離 2(1 / 2)

的確,司徒涵正是被玉皇子再次困住的,這一回被封在一個壺裏,外麵貼上了寫滿咒語的符紙,玉皇子守在旁邊神情不安的蹙眉輕歎,而他的師叔雲妃正表情凝重的做著法事,拂塵朝封印著司徒涵的壺上輕輕一拍,貼在上麵的符紙像刻上去的似的任憑怎麼用力都撕不下來,做完這一切的雲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往旁邊一倒,玉皇子趕緊攙扶著:“師叔您沒事吧?!”

“呼,我差不多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嗬嗬嗬,這怕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想來我這一生都是在為他而忙碌,卻不知道做這些到底值不值的?!”雲妃淡笑,臉上深深的哀傷,耗盡氣力的她更加顯得憔悴不堪,枯槁的雙手輕輕抬起撫上自己的臉龐,一行清淚不禁悄然滑落。

玉皇子把她扶倒床上去躺好,雲妃開始劇烈的咳嗽,整個人呼吸不順暢的趴在床邊,一口鮮血噴出來她似乎好過了些。玉皇子見她這樣連忙喚人來叫禦醫,卻被雲妃阻止了:“算了。我這已經是藥石無靈了,別浪費禦醫們的精神。元膺啊,陪我說說話吧。”

“好的。”玉皇子坐在她的床邊緊緊地陪她說話,如果說他視張玉清為父,那麼雲妃他的師叔他便視作娘親一般的人。在這個黑暗的深宮中,唯獨他這個有些奇怪的師叔能和他好好說上一兩句話,而更多的時候他不得不戴上虛假的麵具遊走在各方人色之中。

而師叔對他的期望他亦是清楚的,取得皇上的信任讓上清觀可以獲得萬人景仰的地位。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的力量去達到,可是現在的他卻猶豫了,難道是因為師叔她一意孤行的認為司徒涵會是阻擾他們前進的障礙嗎?司徒涵真的可以嗎?

他突然對自己要做的事感到萬分的不安和厭惡,看著那個放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小壺,玉皇子的心一下子低到了低穀,雲妃望著玉皇子大致猜到他在想些什麼,伸手拍拍他的頭狀若安慰的說道:“元膺,莫要忘記你師父對你說過的話,也不要忘了這些年來你的職責。那個位置你師父來坐是最適合的,不要心慈手軟放過一些看似無害的人或事,那樣遲早會牽絆住你的。”

“您是在說司徒涵麼?”玉皇子不知怎麼的忽然很厭煩雲妃這樣說話的口氣,反駁的言辭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雲妃稍稍一怔隨即點頭,“不錯,司徒涵太奇怪了。是鬼卻沒有鬼的氣息,反而更像是普通人般的那樣。雖然師兄說她不會有什麼威脅,但是我絕對不能讓她壞事。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看得出,她對太子的影響有多大,還有元脩。唉!那孩子怎麼這麼要人操心。

我們是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而不是置身於其中,不能讓皇上看出我們的目的。這個老家夥是越老越精了,我和他鬥了一輩子,到最後也沒分出個勝負,嗬嗬嗬····真是好笑。”

雲妃很奇怪的說了很多話,多到玉皇子根本就插不上嘴的地步,玉皇子啞然了,他感覺到師叔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他還是把皇上請來見她最後一麵。

皇上接到消息行色匆匆的趕來,衝進雲妃的寢宮兩個人在裏麵,不多時傳來低低的飲泣之聲,玉皇子沒有理由呆在裏麵把封印司徒涵的小壺輕輕的抱出來在外麵的台階上坐下,他多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可是····

“哥,這個壺裏麵該不會是····”夜色中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的元脩看著玉皇子抱著一個壺坐在台階上,他心裏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阿涵該不會是被關進這裏麵了吧?這是師叔做的?還是他做的?

元脩奔過來想搶過壺卻被玉皇子牢牢的抱在懷裏,“元脩你做什麼?你怎麼到這裏來了,快點離開,聖駕在此莫要驚了聖駕。”

“哥,那裏麵裝的是不是阿涵?”元脩抖抖著手指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玉皇子,“就算你再怎麼恨她也不應該出手這麼狠啊,她不是壞人,阿涵從來沒有做過傷害過人的事。為什麼你們總是不放過她,為什麼?”

“元脩——你冷靜點!”玉皇子試圖讓元脩冷靜下來,因為這裏是雲妃的寢宮,皇上就在裏麵他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讓皇上發覺出什麼異樣,他一把拽過元脩死命的把他拖到外麵,“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嗎?這個女人又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為她奔波付出嗎?你心裏現在就想著她,還有沒有想過師父?他才是待我們恩重如山的人。”

元脩終於不再說話,目光緊鎖著玉皇子,好一會兒把頭撇過一邊去,“我能不能放肆這一回,我、我真的、真的喜歡阿涵,我不想看到她受傷或者是難過。哥,放過她吧!她不是壞人。”玉皇子望著這個傻弟弟,更加迷茫不解了,懷裏這個言行奇怪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吸引了弟弟的目光和注意力,玉皇子不解非常的不解,但現在卻不是容他多想的時候,因為一切的事情不是他操控的時候,為了司徒涵暫時的安全,先要她在這裏麵好好待上一段時間吧,等事情平複了些我會讓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