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恍若隔世(2 / 3)

“放、放開我!”

“你逃不掉的。”誘惑性的話語迷亂了她的神經,雙手也被牢牢鉗製住,使不出一點力氣,月姬無助的閉上眼睛。

許久,烏爾托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低頭吻著月姬粉嫩的頸,不斷摩挲著,又伸手解開了月姬的一個衣扣。

“啪”的一聲響,月姬猛然掙脫了束縛,一拳捶向烏爾托胸口,將他推出老遠。突然,一陣不祥的陰風自身後襲來,烏爾托迅速攬住月姬向旁邊一閃,長刀撲了個空,隨即又開始了第二輪進攻,淩厲的刀勢接連而來。

“終於現身了。”烏爾托沒有取弓,伸手拔出了牆上的寶劍,頓時青光乍現,與久美子的刀鋒撞擊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誰?”連出三招刺突,一身黑色緊身忍者裝的久美子豎直刀刃,施展“牙突”轉而攻向他身後的月姬,一邊叫嚷著:“是她告訴你的?叛徒不可留!”

青鋒寶劍橫空攔住斜劈下來的長刀,刀劍尖端相對峙,僵持在空中。“不是她說的,我猜到的。”

“對敵人心存猶豫,就是叛徒!”

“叛徒?從未被相信過的人又怎麼會是叛徒?”烏爾托冷笑著,身手敏捷的出招刺過去。

“女真賊,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久美子接下這氣勢洶洶的一劍,輕蔑的瞪著烏爾托,一臉不屑的表情。

“怎麼會隻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利用月姬卻又殺人滅口,是為不信;挑撥女真與大明,意圖奪利,是為不義;助豐臣侵朝,暗地裏又聯合得川篡權,是為不忠;欲以我女真為踏板,染指中原,垂涎南海,是為不實。如此背信棄義,忠誠盡失,癡心妄想之人,之國,豈有資格指責他人背叛?”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烏爾托慷慨陳詞,一番話說得久美子氣憤、惱怒,動作章法大亂,揮刀胡砍一通,正中烏爾托下懷,不出幾式已無還手之力。別院的小屋內燈光昏暗,舞動的黑色影子在牆壁上如鬼魅般扭曲,顯得蜷縮在角落裏的月姬如此渺小。

“隻能你們倭國有暗部,我們女真就不能有?憑幾隻飛龍就想蒙混過關,你也太小看女真的實力了!”

“哼,就算你們知道了又怎樣?”久美子大笑,“豐臣將軍垂垂老矣,德川大人才是統一東亞的最佳人選!椿川晉三郎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協助我們的!”

“師傅……他……投靠了德川大人?他……他騙我!”月姬愣愣的聽了好半天,驚得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月姬的理解範圍。

烏爾托看見月姬雕塑似的站在那裏,周圍破綻百出,也顧不得場合不場合,邊進攻邊喊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師父養你不過是為了他自己,你隻是顆棋子,而且是連棋盤都沾不到的棋子!難道你的生命就要為別人所支配,永遠當一個權貴手下的木偶嗎?你真的情願過這樣的生活嗎?!”說著,烏爾托又加快了出劍的速度,“清醒吧,月姬!不要被過去的表象迷惑,是你自己決定命運的時候了!”

久美子氣得要將烏爾托碎屍萬段,卻無奈打不贏他,發瘋似的叫道:“你們兩個狗男女都是該死之人,留之無用,格殺勿論!”

此話一出烏爾托險些笑翻了天,劍也跟著顫抖起來,卻是更加迅捷。“是嘛。喂,她要殺我們哎,你說,我們怎麼辦?”烏爾托背對著月姬戲謔的笑著,“殺了她好嗎?”

月姬做了個深呼吸,堅定的語氣說道:“你走開,我自己來。”說罷射出一支苦無分開了交戰中的二人,縱身跳入戰局,正對著久美子。烏爾托自覺地退出戰圈旁觀,輕輕地又點亮了一支蠟燭。

“叛徒!”久美子惡狠狠地罵道。

“那又如何?”月姬望著久美子的目光冷若冰霜,能將火焰凍結,“師父失約於將軍在前,欺騙徒兒在後,我為什麼還要唯他命是從?師父既已賜我姓氏,我便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隻見紅光閃耀,櫻落出鞘,椿川一刀流第一式:鋒回路轉。粉紅色的刀身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好似櫻花飄零。久美子急忙後仰,幾縷青絲應聲而落,尚來不及反擊,第二式:劍走偏鋒斜向劈來,久美子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手中長刀已然滑落在地。第三式:刀光劍影緊隨而至,驀然間漫天紅霞,久美子身體各處穴道鮮血迸出,再也無力站起,身子一歪,癱軟於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