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臉扭向一邊,說:“不要你管。”
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因為她的個子很矮,從十六歲那年就不曾長高過,所以,她偷偷在鞋底放了木塊增高。但是,走在硬硬的木塊上,雙腳肯定會受到很大的折磨。
每多走幾步路,阿左總會感到鑽心的疼痛。疼的狠了,她也會想到個子高高的獨孤錦。
這樣高的一個人,她也許永遠都是高攀不到的吧?
正想著,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腳被獨孤錦給握住了。
“你要做什麼?”阿左問。
“不要動。”獨孤錦牢牢握住她的腳,一邊用手指按摩,一邊說:“以後別再墊這東西了,阿左。你的腳上,已經不止磨出一個血泡,老繭重重了。”
一個女孩子的腳怎麼就隨便給人家看呢?阿左用力的想要抽回腳,但是卻被獨孤錦抓的死死的。
“很臭!獨孤錦,你鼻子壞掉了嗎?”阿左大叫。
不過,獨孤錦才不理會她。他輕柔的按摩著她的腳,嘴裏還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阿左,我愛你,愛你小小的個頭,單薄的身子,倔強的性格,什麼都愛,你的一切都愛。”他深情的看著她,補充一句說:“為了我,你也要更愛你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
一秒,兩秒,三秒……
在被定格了數秒鍾之後,阿左才恍悟過來。不知何時,她的眼裏竟然滿含了淚。
“獨孤錦,你怎麼變了?變成個花言巧語的大騙子?”她雙手定住獨孤錦的頭,然後使勁的揉搓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你騙人,你是裝出來的……”
獨孤錦將她的手拉開,歎了口氣說:“你總是習慣不相信我對你的好。這裏,你聽聽……它隻為你一個人歡快的跳動……”
當阿左將自己的手撫上獨孤錦的胸口時,獨孤錦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啊跳,宛如當年那純純的感覺一般。
也許,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就是愛情。在淚眼迷離中,阿左張開手,抱住了獨孤錦。
“在幹什麼?演戲嗎?可是有必要演的那麼感人嗎?”金雪兒紅著臉蛋兒說著,還抽抽鼻子,轉臉對身邊的人問:“喂,你王兄都是這麼對女人的嗎?”
可是,身邊哪裏還有人呢?金雪兒愣了愣神,氣的低低罵了一聲:“獨孤蒼荏,你這個王八羔子,敢騙你雪兒姑奶奶……幸好,我早有防備……”
金雪兒掏出袖中從獨孤蒼荏身上偷來的九龍玉佩,得意的笑道:“哼哼,這個,肯定比一錠金子貴多了。”
九龍玉佩,何止一錠金子。對於獨孤蒼荏來說,它意味著他的天下和一生的命運。
阿左正在廚房裏做甜品,像個小女人似的幸福的做甜品。但是,真正忙的滿頭大汗的並不是身為主廚的阿左,而是被硬硬趕出主廚位置的大廚。
她說她要為獨孤錦做一道世上少有的甜點。但是劈劈啪啪、麵粉漫天之後,大家夥兒隻看到廚房裏的滿地狼藉。
“阿左姑娘,這個……不如讓小的來幫助你?”大廚擦擦汗,很好心的說道。
但是可不要誤解,他並不是真的出自於好心。很多事實證明,這個擁有圓臉闊嘴、一臉善相的大廚,不僅愛偷懶、偷吃好吃的,為人很沒有個性,還常常虐待自己的手下。不過,今天,他一定不會再任由阿左胡來了。
他要高舉出反對的旗幟,堅決捍衛自己工作的土地!
“阿……阿左姑娘……”唉,真令人傷心,決心總是很大,但是說出的話卻又蒼白無力。“你或許用得著奴才……奴才會做很多點心……”
“沒有關係,我自己可以。”阿左開心的活著麵,說:“我要親手給獨孤錦做一道獨一無二的甜點,把他給幸福的暈死。”
咳咳咳,什麼?這個女人直呼王的名諱,還要把王給弄死?哇哇哇,不愧是王的女人,說話做事風格確實很獨特。大廚細細的在心裏搜羅了一大筐讚美的話語,剛想說出口,但是發言權卻被無情的剝奪了。
“看你是沒有做過飯吧???我給你出個點子。”金雪兒掰開擋在阿左麵前的胖子大廚,徑直走到阿左的身邊,說:“保證你既可以做出美味的點心,又可以抓住王的心。”
“你小瞧我?”阿左瞪道。
金雪兒不屑的笑笑,問:“姐姐啊,你這點心忙了多久了?”
阿左回想了一下,恍然覺得好像有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還沒有和好麵,那麼,這點心恐怕得兩天吃吧?”金雪兒笑著問。
阿左皺皺眉,問怎麼辦?
於是,金雪兒笑咪咪的把阿左的圍裙扯下,還給一臉鬱悶的大廚,拉著阿左出了禦廚房。
“喂,我們做什麼去?”阿左問。
金雪兒頭疼的說:“姐姐,難道真的是陷在愛情裏的女人都笨的要死嗎?我要你去給炎笑歌、玉幻彩解毒,你忘啦?”
天哪,真要命。娘親有時也這麼迷糊,淩兒姐姐有時也這樣,而給自己幹練印象的唐阿左竟也會這樣。看來,愛情真的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