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林立,果然風景如畫。我穿過一道道廊,過一道道宮殿,有些暈頭轉向。蕭明璨忽然就住了腳,拉著我跪下說:“臣蕭明璨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見過九王爺。”
我愣在當地。
眼前是兩個年齡相仿、容貌相近的男人。一個溫笑如春光明媚,一個冷凝如冬日寒冰。一個是身著明黃,頭戴龍冠的一國之君,一個是一身黑衣卻依然不掩華貴氣質的王爺。
我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流連。我不敢相信我所見到的。
就在我愣怔間,那微笑的男人看向我,對冷凝的男子說:“九弟,這就是傾城?”
果然,他就是當今皇上,琅琊宇。而那個冷凝的男人,是九王爺琅琊清。我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麵,是在這樣的情境下,隔著這麼多人,有著這麼遙遠的距離。
那冷凝的男人說:“是。”
他正眼都沒看我,我卻知道他在責怪我:我的反應太遲鈍,也太拙劣。
我立刻仿著蕭明璨的樣子跪下去說:“傾城見過皇上、九王爺。”
皇上仍然微笑著,對蕭明璨說:“都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蕭明璨站起身來,狠狠瞪了我一眼,這才說:“傾城一直待在深山,不懂禮儀,還請皇上恕罪。”
“罷了,她還是個孩子。”他笑起來很好看,有點像師傅。他看著我說:“傾城,你盯著朕看了半天,為什麼?”
呃。我下意識的想要看師傅,因為習慣了他當我是寵溺的孩子。可是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隻好說:“傾城,隻是覺得,皇上,看起來很像一個人,像傾城認識的人?”
“哦?是誰?”他似乎很有興趣。
我尷尬的搖頭,說:“不記得,隻是覺得似曾相識。”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傾城,若不是知道你自幼在深山中長大,我會以為你在向朕表白。”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麼?什麼表白?
他隻微微一笑,就轉過了頭。
我回頭看蕭明璨,他俯在我耳邊低聲道:“見第一麵就說似曾相識,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
我還是不懂。
他有些不耐,再不解釋,抬腳就走。
我不覺得自己有錯,因為他的笑真的像師傅。可是看向師傅,他似乎不會笑,也從來不曾笑過。
我怔怔的跟在蕭明璨的身後,不敢相信,那冷酷的男子就是和我相處了十年的師傅。他,怎麼會這般模樣?在我的印象裏,他常年微笑,眼神裏都是暖意,不像這蕭明璨,也不像那一直在微笑的皇上。他們的笑意都達不到眼神裏,聲音再柔和,也是裹著裘皮的冰,紮人。
琅琊宇問我:“傾城,你在京城過得還好?”
我回過神來,不敢多想,點頭答說:“還好,隻是來得匆忙,還沒有見過盛世繁華。”
“哈哈,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你是空穀幽蘭,移栽到這紅塵俗世,可經得起風霜雨雪?”他的微笑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像極了當日的師傅。
我歪頭,想了想說:“淮南為桔,淮北為枳,是水土的問題。但人為萬物之靈,若不能適應環境並改變環境,豈不愧對蒼生?”
他哈哈一笑,說:“傾城,果然是絕色,但願你能如你所說。我很期待,傲霜之梅骨,是何樣的風致。”他側身問蕭明璨:“明璨,什麼時候大婚?”
“初六。”
“好,到時朕和九弟前去主婚。”
“謝皇上隆恩。”蕭明璨又要跪下,被琅琊宇輕輕一扶,說:“罷了,別總行大禮,你我幾個又沒有外人。”
他看著九王爺,說:“九弟,你藏著傾城,不知是何用意?”
琅琊清漠然而答:“傾城年紀尚小,又體弱,待在深山有他師傅調理,有助於她的健康,臣弟並非藏匿。”
“是嗎?”他又打量我:“身子是夠單薄的。可惜絕妙佳人,倒便宜了明璨。九弟,你還未婚娶,不如朕把傾城賞了你吧。”
“臣弟當日有言,此生不娶。況且已經許給了明璨將軍,豈有食言而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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