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馬隊拱衛著的鸞帳中忽然有一女子問話。蕭幹愣了半晌,轉身拱手答道:“娘娘,是行宮爆發了瘟疫!”
馬車上驚呼一聲,有使女掀開車簾,一個披霞戴冠的女子下了馬車,正是耶律延禧的皇後蕭慕容。皇後出了鳳駕,一幹文臣武將頓時跪倒在地。
耶律大石老淚縱橫,說道:“千歲!微臣照顧燕王殿下不周,以致出了此等大事。請千歲賜罪!”
蕭慕容長途跋涉,本就早已疲憊不堪,又聽得行宮裏爆發了瘟疫,臉色便又蒼白了許多,“丞相,妹妹可在行宮之中?”
“曼兒正在宮中。”蕭幹無奈說道。耶律大石安慰道:“丞相莫慌,郡主不一定感染了疫病,下官這就差人請郡主出宮!”
“慢著!”蕭幹看了一眼蕭慕容,說道:“如今容不得一點差錯,犬女若是染了疫病,出宮也是徒勞,還要讓眾人擔了風險。若是沒染疫病,隻需住燕王殿下遠一些,日夜小心照看,料也不甚要緊!”
“那依丞相的意思......”耶律大石心裏暗喜,蕭幹太容易鑽套子了。
蕭幹麵對近在咫尺的宮門思慮了良久,隻道一聲:“封!”一隊人馬立即出列,將宮門外的守衛侍軍一起趕入了行宮,那兩扇厚重的宮門“吱呀呀”的響過,便重重地關上了。
蕭幹連蕭曼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女兒鎖在了深宮之中。這出戲演到現在,耶律大石完勝!和他一起唱起雙簧的朱珪卻是受了些苦頭,一頓板子下來,直打得皮開肉綻,再往死牢裏一扔,終日隻剩下了暗無天日。
發生的這一切,長陽宮的眾人自然不從得知。楊庸躺在床上,兩眼深陷,呼吸微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大夫說燕王殿下是因為勞累過度以致舊病複發,脈象微弱,呼吸幾近全無,怕是不容樂觀。茜兒哭暈過去了幾次,蕭曼急得也是焦躁不安。隻有梁紅玉一人,隻是默默地守在楊庸的床前,遞些湯藥。
“公子,吃些東西吧!”梁紅玉勸道。楊庸虛弱地搖了搖頭,“不行,決不能功虧一簣!”
梁紅玉的兩行眼淚頓時就流淌了下來:“你都餓了四天了,每日隻喝一點水,就是壯漢也經不住這樣餓啊!”
楊庸笑了笑,探手擦了梁紅玉頰上滾燙的淚滴,“不做得像一些,如何能騙過耶律大石那隻老狐狸!我餓了四日,怕是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今夜你就給我送點吃食,讓我撐一口氣。”
梁紅玉點頭,說道:“茜兒那丫頭今日已是暈了兩次,公子真不打算把事情告訴她們?”
楊庸苦笑一聲,“不告訴她們了,越多人知道越容易出破綻。過了這陣子之後,我給她們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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