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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伊皖和皇甫久治耍寶的過程中,天漸漸的黑了,而皇甫韻琉也終於露出了憂傷後的第一抹笑容。
皇甫韻琉;“皇兄,天黑了。我們就先走了。”
“不留下來怕陪皇兄吃晚飯嗎?”皇甫久治這使得語氣裏全然沒有了一國之君的威嚴,反而像被拋棄的鄰家大哥哥,語氣裏全是不舍。
“再留下來,我怕你後院那群母老虎把我吃了。”雲伊皖說完,便和皇甫韻琉轉身離開了。
皇甫久治也繼續批改著那一堆一堆的奏折。
早走的雲伊皖,沒聽見後麵皇甫久治的自言自語:“伊皖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到時候朕和你皇姐一起去鬧洞房,嚇到你的二駙馬,然後你的洞房花燭夜就被我們成功破壞掉。”
“哎,隻希望她千萬不要再找一個和柳昀那個混蛋一樣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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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人宮的雲伊皖,這才想起她屋裏還有一個重病級患者,可她還居然在外麵玩了一整天,把他放在屋子裏不管不顧。
雲伊皖遣退下了在門外等著服侍她沐浴的婢女,正打算向屋內走去。可有忽然想到會有人看見她影子的動作,於是拿起燈外的燈架,吹滅了燈後,才又疾步向屋內走去。
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憑著記憶和熟練的動作,找到了在衣櫃旁邊的藥箱。
雲伊皖打開藥箱:“咦,怎麼有這麼多藥呢?好奇怪啊!”
在房簷觀察她的無名差點把他的溫潤儒雅丟掉,心裏想著,公主的藥箱裏隻有一種藥那才叫奇怪。
找了半天也看不清字的雲伊皖終於怒了,用力把竹箱提起來,向床邊走去。嘴裏不滿的嘟囔著:“一個藥箱,搞這麼重幹嘛!”
在她提藥箱的時候,無名早已從房簷上無聲地落了下來。
看著雲伊皖有些吃力的動作,無名斷定她就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獵馬場上無人敵’的二公主了。畢竟宮裏除了著個公主,其他人都不會隨隨便便就收留一個陌生人吧,而且一看就是被仇家報仇的他。
“喂,你快醒醒,我找不到藥!喂喂喂!”雲伊皖拍打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隻好用力搖晃著他的胳膊。
“嗯?”無名把他的聲音裝成剛剛蘇醒時的沙啞,裏麵還帶著一點溫雅。
雲伊皖才不會想他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這種複雜的問題,頭腦略微簡單的她隻關注她現在正要做的事。
“你快幫我找出那個……那個……
咦,它叫什麼來著?
哦,對,是止血藥還有零紅。”
他的傷口過了一天,早已結疤了,這時候用止血藥是不是有點晚了?
雖然他有點無語,可是看到雲伊皖蠢蠢的模樣卻是不禁失笑。
“喂,你笑什麼。不願幫忙就說話嘛,至於笑話我嗎?真是的。一個黑衣人笑的這麼清雅,會讓人以為你隻是個喜歡穿黑衣服的俊逸公子。”雲伊皖依舊小聲嘟囔著。
雲伊皖隻注意到無名的‘嘲笑’,卻沒發現她在別人麵前一直很好說話,隻是偶爾喜歡做一些惡作劇,事後還裝作不知道的純潔好模樣。可是這個陌生男人麵前居然突破了溫和,而且還是這麼的‘驕縱’。
“我沒笑你。”無名一邊說著,一邊把草藥找了出來。
還有些不服氣他的雲伊皖,又打算說些什麼,可看見他瞬間把草藥找出來的動作時,隻差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大俠大俠,你快教教我你怎麼做到的。”
“……”
“我絕對不會外傳的,我發四。”雲伊皖煞有其事的舉起四隻手指。
看到她這麼好學的份上,他就如實告知吧。“經常在黑夜裏殺人自然就練成了!”
雲伊皖:“那不殺人,黑夜裏數豆豆可以麼?”
“沒試過。”
無名原本以為會看到這個小公主害怕或者驚悚的表情,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淡定。哎,可惜可惜。
他隻想著自己沒有成功嚇到她,卻忽略了雲伊皖暗地裏擺他一道。把數豆豆和他殺人作比較,不正是侮辱了一下他的煞氣。
雲伊皖對於自己和他第一次pk完勝非常開心,於是就大方的把她的大床讓給了病人。然後淡定地把藥給他,向門外走去。
“喂,你就這樣走了。”怎麼說他也是個病人需要照顧的吧。
“難不成還要我幫你抹藥?”雲伊皖的聲音漸漸飄遠。
無名的臉上爬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而走遠的雲伊皖卻沒有欣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