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姐夫他怎麼還不來啊。”
“再等等吧,沒準兒,他正在換衣。”女子的聲音溫和,好似能包容一切生機。
“姐夫他可能是公務繁忙,忘了今天要陪我們狩獵的事了。皇姐要不然我們先玩吧!”雲伊皖努力壓製著她那挪揄的語氣,語氣平靜,倒真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
但貼身丫鬟栗子可對她家公主的惡劣品性了如指掌了,明察秋毫地逮住了公主話裏的幸災樂禍。
雖然她很想揭開公主的‘真麵目’,可是沒有人會相信她一個人微言輕的小丫鬟說的話啊。
所以她隻能微微的替大駙馬哀歎一聲了,祈禱他能避免她家公主的打趣了。
在她們說話的過程中,一位身著絳紫色的公子向這裏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點焦急。
“韻琉……呼……今天……皇上在早朝的時候,讓我去東南賑災,所以我現在特地來和你辭行。”男子說話時還有點微喘和緊促,似乎怕有什麼事趕不及。
“嗯,那你先去吧。”皇甫韻琉十分配合著說,心裏卻有點疑惑,柳昀最近怎麼三番五次的被皇兄派出賑災治水。
等到皇甫韻琉的回答,柳昀就像風一樣跑向宮門,而皇甫韻琉還來不及說聲再見呢,雲伊皖也沒來得及打趣他呢。
雲伊皖看著地上被風吹起的塵土,微微蹙眉,心裏對皇兄有些不滿:難道皇兄不知道皇姐他們是剛剛新婚燕爾嗎?怎麼這麼不通達情理。
而姐夫的表情尤為可疑,怎麼一點不舍的的神情都沒有,反而有點向往?
想到這兒,雲伊皖略微躊躇的開了口:“皇姐,你有沒有發現,皇兄幾乎每件事都會讓他親力親為?你說這是巧合,還是……”
後麵的話雲伊皖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皇甫韻琉便拉著她的手大步向禦書房走去。
——
原本安靜的禦書房,現在可謂是聊的熱火朝天。
“皇兄,你的意思是說,皇姐夫每次賑災都是他主動要求的?”雲伊皖不可置信的說著。
“一開始皇兄也想不通柳昀為什麼要在剛剛成親的時候,卻把什麼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甚至有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動蕩,他還要去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皇甫久治那深沉有力的帝王之聲傳入她們耳朵。
聽到皇甫久治的回答,皇甫韻琉低下了頭,雙手捂住眼睛,眼角卻劃過一行清淚。
他這是在逃避她嗎?他既然不是那麼喜歡她,為什麼娶她?難不成都因為這個公主的稱呼?那她情願什麼都不要,隻要他的真心。
皇甫久治看著自家皇妹受傷的神情,不禁氣惱:“好他個柳昀,朕把自己最疼愛的皇妹嫁給他。不僅不珍惜,反而還想著逃離。朕現在就把他召回來,讓他給皇妹你負荊請罪。皇妹,你說這樣好不好?”
皇甫韻琉用力地搖了搖頭:“他既然想做,就隨他吧。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勢必會問個清楚的。皇兄,你就先別管了。”
“可是……”
“除了這個,也沒有再好的方法了,不是麼?”
“罷了罷了,就隨你吧。”皇甫久治的語氣有些縱容。
皇甫韻琉語氣裏雖然有些輕鬆,可要從憂傷中緩解過來哪兒有那麼容易,神情隻是更加緊繃而已,怕她的想法被證實,怕那個叫柳昀的男人不愛她。
雲伊皖也學皇甫韻琉一樣雙眸噙淚,嘟著嘴,裝作一副受傷的表情,眼巴巴的望著他們倆。
不過一會兒,皇甫久治就發現自己的小皇妹也不開心了。
“喲,小皇妹這是怎麼了?是誰惹我家小皇妹生氣了?”皇甫久治故意慢悠悠的說著,像是要把皇甫韻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語氣裏的認真倒不是故意的。
皇甫韻琉也轉過頭來,看向雲伊皖:“就是啊,有誰欺負你了和皇姐說。”
雲伊皖怒目圓睜的看著皇甫久治:“哼,你們都是壞人。尤其是壞皇兄!”
“皇兄哪裏惹到你了?”皇甫久治的語氣裏有著不解,他可不記得最近有惹過小皇妹啊。
“壞皇兄去找你最疼愛的皇妹去吧,伊皖不要理壞皇兄了。”
“皇兄不敢了,但皇兄當然最疼愛皇兄最可愛最可愛的伊皖小皇妹了。”
“伊皖不要原諒皇兄了。”
“皇兄錯了還不行嘛。”
“原諒你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讓我出去玩。”
“這可不行,萬一有土匪看上你的美貌,把你娶回去做壓寨夫人。皇兄可救不了你。”
“哼,不救就不救。誰稀罕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