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沉靜的看著宋漣漪,方才的憤怒已經平息,他現在對她,連多餘的生氣都不想用。
“白斐,你看出來了?你一直都知道,我一直不敢殺你,對不對?所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宋漣漪站到白斐的跟前,用一種從未用過的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曾經高到讓她仰望的男人。
“白斐,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怕你,隻要我和靜王,和我爹聯手,我們贏你的幾率,是絕對的。到時候,你不僅不能報仇,你連你自己的性命,都可能丟掉,更別提你要向你的家人報仇了。”
是!
宋漣漪說的這番話,都是為了必白斐站到她的陣營,“白斐,我可以保證,如果,你替我殺了靜王,我可以把我爹的人頭,都奉上來。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吧。
她太累了,她隻想有一個男人,一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站到她的身邊,替她暫時抵擋一下這裏的風雨,讓她可以短暫的歇息一會兒,她真的太累了,何況,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脆弱,男人看不起的女人。
“宋漣漪,我勸你,如果已經站到了靜王的身邊,最好就是陪他戰鬥到底,因為搖擺不定的狗,任何一個理智的王,都是不要的。”白斐冷笑,推開這個女人,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這讓他太惡心了。
“白斐,你不要忘記,今天你舍棄和我的交易,明天,後天,未來的任何一天,你都可能忘記你最愛的女人。到時候,你記得的就是我,我。等你徹底把沈奚初忘記之後,我會用盡一切的辦法,讓你的記憶裏,永遠隻有我一個人的樣子。”
白斐轉身,淡漠的看著宋漣漪的垂死掙紮,“宋漣漪,我會在我心裏,我的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裝滿小初的模樣。你,永遠也別想走到我和她之間,你死了這條心把。”
白斐走了之後,宋漣漪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沙灘上,樣子有一點狼狽宋臨從黑暗裏走出來,對她,更多的是可憐。
宋漣漪冷到,“不用你的施舍,你的可憐,我一點也不稀罕。”
“宋漣漪,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像白斐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你是怎麼還看得上靜王那樣的男人的,就因為他手裏有權有勢,還是出身皇家,這一點讓你覺得自己特別的有麵子,特別的有底氣,抬頭挺胸的站在別人的麵前,揚眉吐氣?”宋臨坐到她的旁邊,不是諷刺,而是感同身受,因為,他也犯了一個同樣的錯誤,初兒明明那麼好,他還被溫如靜那樣的女人勾引了去。
如果沒有和溫如靜的事,現在的他,早就是另外的一種人生了。
“宋臨,別拿你和我比,我跟你不一樣,非常的不一樣。你從小就是娘的寶貝兒,當未來將軍接班人一樣培養,你有想過我麼?我的身份從小就見不得人,我沒得選,為了爭口氣,為了讓我娘過上一個好的生活,我有機會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