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決定就這麼說,我看上林小雨了,寒曉,你是我的死黨,你就把他讓給我吧。 我在心裏演習了N次,自認為到時候麵對寒曉,應該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了,在家的幾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我決定到了珠海再說,免得家裏人知道,弄出什麼亂子來,我們也快三十了,這點小事應該自己能解決好。
終於要回珠海了,在家的幾天感覺非常幸福,除了羅列那個跟屁蟲,一切還好。 跟林小雨感情也定來了,偶爾暗送秋波,趁羅列和寒曉不注意,我們就抱抱,親親,感覺份外甜蜜。
回程的時候,羅列開我的車,林小雨開自己的車帶著寒曉,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林小雨把車開得很慢,總是等著我們的車,有時候並駕齊驅,引得天怒人怨,後麵被擋道的汽車喇叭聲不絕於耳,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覺得二十八年來從來沒有此刻這般輕鬆和幸福,對未來充滿了想象和憧憬,我甚至想到了我和林小雨的小孩子,要起什麼名字,他會長什麼模樣,像我還是像他,連想象都充滿甜蜜,未來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是當我沉浸在這般美好的情緒中不能自撥的時候,事情起了急速的變化,讓我措手不及。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我們到了廣西停下來吃飯的時候,寒曉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從來沒有看到她這樣過,握著電話的手不停的顫抖,淚如雨下,情緒失控,掛了電話當著我們的麵抱著林小雨哭得竭斯底裏,說實話。 把我嚇壞了,她一直以來都是很堅強的,父親早死,貧窮還是冷眼,都經曆很多,從來沒見她哭過,高考失利,綴學打工。 睡過墳場,流浪過街頭,她也沒在人前這麼哭過,包括在我的麵前,都沒有這麼失態過。
看著她的樣子,我也控製不住,一個勁地掉眼淚,我幾乎可以確定。 這次真地出了天大的事情,要不然她絕對不會這個樣子,她每一聲哀嚎都把我的心扯得生疼,原來她痛,我竟然也是如此痛的。
林小雨的眼睛也紅了。 羅列也不敢吱聲,傻傻的看著這一狀況。 我隻有拍拍寒曉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到底怎麼了?寒曉,怎麼了?”我被她哭得心都亂了。 又痛又難受。
“莫央。 ”寒曉抱過我,隻喊了我名字,那聲音說不出的讓人難受。
“乖,到底怎麼了。 ”我努力抱緊她,拍拍她地後背。
“莫央!”她帶著哭音,絕望的喊著我的名字,卻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到底怎麼了,寒曉。 別這樣,別嚇我。 ”我徹底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弟弟瘋了,被送往精神病院了,莫央。 ”寒曉絕望的聲音刺痛我的心髒,如利劍,一劍穿心。
怎麼會這樣呢,我知道寒曉一家全部地指望都在她弟弟身上了。 寒曉輟學拚命打工把所有的錢都寄給了這個上大學的弟弟。 好不容易畢業實習了,怎麼會這樣呀。 這對寒曉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別慌,我們陪你回去看看,說不定沒有這麼嚴重,可以治地,沒事。 ”我隻有這樣安慰她,此時此景,此等悲慘命運落在已經很孤苦無依的寒曉身上,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2.
四人又開了十個小時左右的車子回到老家,直奔精神病院,說實話,我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感覺四周陰森森的,充滿了死氣,類似有一種腐屍地味道,寒曉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眼睛腫的不成樣子,表情呆滯,看來也受了極大刺激。
一進門,就看到寒曉媽媽,還有二姨在院子裏站著。
“媽。 ”寒曉一看到阿姨,就又控製不住情緒,開始掉眼淚,倒是阿姨很奇怪,竟然朝寒曉笑了笑。
“哭什麼?沒事的。 我們接你弟弟回家,你二姨非要送他來這,他沒病,他真的沒病。 ”阿姨的表情是一慣的慈祥模樣,口氣卻很篤定。
“二姨,我弟弟呢,現在能見嗎?”寒曉其實打心眼裏也不相信他弟弟會有事情,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比她們姐妹倆聰明,腦袋扁扁的,智商超高地,很小的時候就下棋繪畫樣樣精通,說實話,我也不相信。
“我們先去問問醫生再說。 ”林小雨過去跟阿姨和寒曉說話,還隻有他能理智的分板,這情況讓我想到這一家如果唯一的男人寒曉弟弟都出了事,好像隻有林小雨能幫得上忙,並且是唯一一個能撐起這個家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