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是這樣一個自私懦弱的人。
我反抗不了等級間的規則,反抗不了我那高高在上的父親,更反抗不了我的身份和地位。
綠茗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到到了湖邊,湖裏是四肢並用濺起巨大水花的小瑜和一臉無奈看著到手的魚被小瑜嚇跑的和尚。
和尚看到我出來了,翹起個蘭花指指著我說:“姓葉的要是到了午時我還抓不到一條魚我就把你家這條‘小瑜’串起來烤著吃!”
我看著他用這麼娘炮的動作說這麼具有威脅性的話於是很隨意的聳聳肩表示我隨意。
隻要他能打得過小瑜。
不遠處的南喬看著在湖裏打鬧個不停的小瑜,臉上揚起幾分很輕鬆的笑容,和尚把她的家世說的那樣的顯赫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這樣的女子,注定過的富足,然而並不開心。
許多人渴望著功名、身份、地位還有財富,那是因為他們從來不曾擁有,物質上的缺乏往往使他們忘記了最簡單的幸福。
我和小瑜隻能說是兩個奇葩,在我的印象中,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很少笑,或者說,很少真正的因為開心而笑。
綠茗攙扶著我,但是眼睛卻看著湖裏麵笑的特別開心的小瑜,我把她的手從我的胳膊上拿下來,她轉頭看向我。
我笑著說:“你去玩吧,給我找根拐杖就行了。”
和尚不知道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話,隨手把手中那根竹棍丟向我,然後大聲嚷嚷道:“綠茗你讓那個殘疾人自力更生去,再這麼慣著他估計等他屁股痊愈了反而更矯情。”
綠茗把那根竹棍撿起來遞給我,然後開心的說:“那我下去了!”
我點點頭,看著她開心的脫去鞋襪,一隻剛腳踏進湖水她就回過頭衝著我驚叫道:“好涼哦!”
然後綠茗就幫著和尚去撈魚了,實際上也是在不停的幫倒忙。
小瑜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賊兮兮的看了一眼我和岸上的南喬。
“你幹嘛?”我警惕的後退一步,“你哥我現在身負重傷……”我的話被小瑜橫空飛來的一個東西生生堵住,然後那個小玩意在我口腔裏滑溜了一下,順著喉嚨就滑了下去。
我:“……小瑜你怎麼可以殘害動物?”
小瑜無所謂的說:“反正那條魚是活的,大不了溪哥哥你明天把它拉出來再放生就好了。”
眼見小瑜開始緩緩向南喬移動,我連忙拄著棍子一步一瘸的跳到南喬身邊,然後緊張的說:“不要張開嘴,小瑜她……”然後一個巨大的水花就把我和南喬淋的格外透心涼心飛揚。
南喬把額頭濕漉漉的劉海撩開,我嗬嗬的笑著看著她說:“我以為她要丟條活魚給你吃……”
南喬看著我,我看見她有些調皮的眨眨眼說:“怎麼能把一條活魚丟進你嘴裏呢?”
我轉身對著湖,身體力行的做著示範:“就是剛剛我在說話啊,嘴巴就張著……唔……”
耳邊傳來南喬輕快的笑聲,我一臉黑線的把嘴裏那條泥鰍吐出來,看著它在地上蹦躂個不停,沉默的看向南喬。
南喬收住笑,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一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我丟掉拐杖,不壞好意的笑了一下,強忍著屁股痛突然撲向南喬,南喬小小的驚叫一聲,極其靈活的往一邊一躲,卻被等候許久的小瑜一把拉進了湖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