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萬頭草泥馬(1 / 3)

也不知道哪個姑娘早上起來在那裏一池春水蕩漾不已,雞還沒起床就在那裏婉轉的唱著小曲兒,什麼“東邊一個郎啊,西邊一個女”,什麼“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夜夜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之類的。

我把被子往頭上一蓋,昨夜沒睡好的我隻想在那個姑娘住的長江裏盡情的撒尿,讓她和她家郎君“共飲長江水”去。

等到那個姑娘的曲子唱到“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時,隔壁同樣沒睡好的和尚憤怒的吼了一句:“待我愛上你媽,你就趕緊出家!”

外麵的聲音生生被掐斷了,一下世界清靜的無比祥和。

我心滿意足的蹭蹭枕頭,繼續去會我家未來的三妻四妾去。

下一秒,猶如神仙下凡憑空出現的小瑜一頓天馬流星拳把我的美夢打成了稀巴爛,她提起我的耳朵用一種超高分貝的聲音尖叫著,強大的內力把我的五髒六腑都要震個粉碎。

可是從小到大如果我鐵了心要賴床的話連大娘都拿我沒辦法,而且大娘當初為了讓我起床直接放了一窩蛇到我的被窩裏和我同床共枕,可是我憑借著對枕頭山無棱天地合般強大的愛戀,居然一聲不吭的忍受著一坨滑溜溜的蛇在我身上爬來爬去,後來安詳的睡去了。至此之後大娘再也沒有叫我起床過,而是每晚在我的身上放一堆蟲子,這堆蟲子每天早上定點進食。特別說明,這堆蟲子吃肉並且在我兩腿之間。

俗話說最毒婦人心,所以小瑜當然和大娘不是一條水平線上的女人。因而小瑜那種小手段叫我起床簡直就是白骨精在孫悟空麵前賣弄自己的身材,所以我繼續閉著眼睛,壓根就沒打算理她。

小瑜氣的在屋子裏吱哇亂跳了一陣子後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我聽見隔壁和尚屋子裏傳來一陣咕咚咚的聲音,以及和尚的一聲哀嚎:“媽呀我的命根子!”

不用說小瑜估計是踢到了什麼不該踢的地方,這下和尚與太監那唯一的區別也差不多就沒有了,阿彌陀佛,小瑜娘娘萬福金安。

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一群人圍在了我的窗前。

一個女的說:“葉公子不會生病了吧。”

有一個女的說:“不可能,溪哥哥每次賴床都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還有一個“女的”說:“可能昨晚沒睡好,我們還是不要告訴他小侯爺正上門向南喬姑娘提親的事情好了。”

然後三個女人就緩緩的出去了。

我像吃了耗子藥一樣精光四射的睜開眼睛,披上衣服就跳下床向前廳跑去。

當我衣冠不整跑到前廳去的時候,正看見小侯爺把手上的一塊玉佩很小心的遞給南喬,而南喬遲疑了一下像是在慎重考慮什麼,最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含笑伸手接過那塊玉佩。

我縱身一躍,居然瞬間竄到了小瑜和小侯爺的中間搶下那塊玉佩,我以為自己是段譽踩著淩波微步過去的,但實際上我就像鍋裏的一條半死不活的魚一樣蹦躂過去的,並且嘴裏還哇哇叫著:“南喬不要答應他!”

等我看清手裏那塊“玉佩”是一塊小小的令符上麵刻著“靖國通行令”時,我覺得自己的大腦死機了那麼一會兒,而在大腦重啟的這段時間裏,南喬和小侯爺一直沉默的看著我,沉默到讓我覺得自己忘了嗑藥。

我嗬嗬笑了一下說:“我剛剛睡醒……”

小侯爺很是理解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南喬說:“我家裏有一個洗茅房的老媽子,每天早上也和葉兄一樣,有那麼段神經失常的適應期,大夫說那是癡呆的前兆,不礙事的。”

南喬忍俊不禁,輕輕的笑了。

我尷尬的把那塊靈符還給南喬,然後對著小侯爺抱拳說道:“小侯爺,許些日子不見了。”

小侯爺略一頜首,沒有說話。

我看了南喬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另一邊,微笑著說:“我先回去換衣服,抱歉。”

走出前廳後我身形頓了頓,因為我聽見小侯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和尚說的果然不錯,很多東西不是因為有多少交情就可以改變的。

比如身份,比如地位。

快走到後院時我還聽見小侯爺斷斷續續的聲音:“你還是不要和那些個低賤的人去了,誰知道他存們了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