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吧,小白臉兒其實也不是什麼罵人的詞彙,至少它強有力的證明了兩件事,第一,你很白;第二,你長得還不錯;第三,總會有一個疼你愛你的女人在背後默默地支持著你。我這張臉長得實在太適合被包養了,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不介意別人叫我小白臉兒。
今天當我一臉神氣的站在雲塵身後,看著眼前那些騎著馬的漢子在一片刀光劍影裏死的格外淒慘於是我格外的神氣。小瑜說我最大的特點就是開心的樣子特別的賤,所以那個領頭的漢子顯然被我的表情刺激到了,他一邊揮刀擋著前後左右傳來的—攻勢,一邊對我憤怒的大罵道:“葉溪!你這個靠娘們養的小白臉!你不要臉!”
我滿不在乎的說:“我本來就是小白臉,而且怎麼說呢,不要臉比你不要命好太多了吧。”
領頭的漢子估計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氣的手中的刀都甩歪了,然後被一個青衣人華麗麗的捅了一劍。
雲塵頭轉向我這邊,我看見她好像翻了個白眼。
我微笑著看著她,然後湊到她耳邊說:“多謝。”
雲塵慢悠悠的說:“不謝,既然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這點小事我還是願意做的。”她對上我錯愕的眼睛,含著意味不明的笑,輕輕的說:“就當……是我付你的包養費好了。”
嘿,這個女的明明是我要推倒的,怎麼這下子我感覺自己被強了呢。
我在她的目光裏嚇得頭向後一縮,然後打開扇子遮住半張臉,含含糊糊的說:“還是不要了吧。”
雲塵還是看著我,手中的劍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刷”的一下飛出,然後一個新鮮的人頭就骨碌碌的滾了過來,而且還瞪著眼睛看著我,我低頭一看,可不就是那個領頭的漢子。
我聽見自己喉嚨好像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腳更是不聽話的向雲塵挪了一步,嘴巴還特諂媚的叫了一聲:“主人~”
雖然後來我一直在反複思考自己當時怎麼可以那麼沒有骨氣(事實證明我一直都沒有骨氣……),可是從那天之後,我就真的成了小白臉,真正意義上的小白臉,雖然我一直都沒有履行最基本的陪睡職能……
地上橫七豎八隻剩屍體的時候,雲塵伸手摸摸我的頭,她的表情慈祥而溫柔,像是給一隻大的金毛犬梳理毛發一樣的溫和;要不是她的臉上強忍著的笑意我真覺得自己成了一隻四肢著地的動物。
她溫柔的說:“那我就先走了,乖。”
她的四個手下估計是嚇住了,站在那裏一個個眼睛瞪得快要脫眶了。雲塵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怪太詭異了。可是雲塵的目光飄向他們四個的時候又是一片寒意森森的,這才讓他們心裏好受了一些。(……)
我不甘心就這樣被調戲了,於是眼眸一轉,淚花閃閃,可憐兮兮的說:“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呢?”
雲塵伸出一隻手,看似溫柔的摸上我的右臉,兩根指頭上的力氣卻是一點也不溫柔,我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要被她揪了下來的時候,聽見她格外柔軟的聲音:“很快就會回來了,乖~”她說那個“乖”字的時候手上又使了一把力氣,疼的我整張臉都在扭曲。
等她放開手轉身欲走時,我立刻叫了起來:“好久不見我會想你的,主人,快親我一下給我留個想念吧,不然我可要另尋主子了。”
雲塵身子一僵,像是石化了一般緩緩轉身,她的瞳孔裏倒映著我笑的燦爛無比的臉。
她的四個手下下巴脫臼的看著我們倆,然後突然一個個跪下,整齊劃一的說:“屬下先去探路!”
然後四個影子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我好像聽見雲塵嘎的一下磨牙的聲音,還有啪的一下青筋跳動的聲音,以及最後她的指關節嘎達嘎達直響的聲音。
我是在拿命在開玩笑,我是在對著女媧吐口水而且還跳起來扇她一巴掌並且還罵著“我靠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我是在玉皇大帝頭頂上跳小蘋果順便剃光他的腋毛,我是在佛祖手指上撒尿並且汙蔑他和觀音菩薩睡了一晚。總之我葉溪從來就是敢於挑戰各種極限享受各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