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你這手暫時還不能用力."醫生敬畏地道著.

男子沒作聲.仍是有所思地喝著酒.

"王子,你終於都回心轉意了,實在太好了."塌下的眾臣為王子理智的舉動心安不少.

"王子,王一直催促你回帝都舉行婚禮,你就……"大臣看著主人冷冽的表情不知道怎麼開口.

正給王子包紮的侍女露出欣慰的笑容.

"蘇娜,那些士兵是怎麼回事?"男子轉過陰暗的臉問著那侍女.那冷硬的氣氛讓在場的人都不由恐惟得咽咽口水.

"王……王子."侍女不安地看著眼前那散著冷氣的主人.

他——知道了?

"你好大的膽子,竟做這樣的事情."男人眯起危險的眼,嚴厲地看著臉色發青的侍女.

"我……我……"那侍女嚇得不能彈動.

"把她拉出去!"開口就是這令人心寒的命令.

"不!王子……王子……請饒了蘇娜吧,請饒了我,看在我侍侯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請……請饒恕我……"侍女跪在地上顫抖著,苦苦哀求著自己的主人.

為什麼?她侍侯了他怎麼多年,卻比不上一個可惡的埃及女人?

"你侍侯了我這麼久,還不了解我嗎?"男子沒有看侍女的恐懼,顧徑喝著杯中的酒.大手一揮,隨之兩個侍衛架著軟瘓的侍女往外走.

"不——王子!不要……不要……請饒了我!"淒厲的哀求聲很快消失在走廊那端.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是一陣膽戰心驚.誰也不敢再出聲.

"我說過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膽敢動她一根寒毛就看看我放過你們嗎?"王子的笑是冷得讓所有人的心都結了冰.

眾人紛紛底下頭,恐懼得不能注視主人的眼.

"都給我滾出去."王子冷漠得下令.隻見那臉色粉白的大臣們像逃難一樣湧出門外.

該死的東西!

洛邁德在心裏暗罵著.

一舉手中的酒杯,讓那烈酒衝進那受傷的心肺中,最後泄憤般一把把杯子摔個粉碎.

小妖精!他那個毅然離開他的小妖精!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的心裏一點都沒有他的存在?為什麼?她要那樣傷害他?把他傷得全無完膚.把他一向高貴偉大的尊嚴踩在地上.

一具冰冷的屍體?她竟然寧死都不要嫁給他?

為什麼?

磨人的小妖精啊!你真的不要我這挖心掏肺的愛嗎?我比不上諾菲斯王嗎?

比不上他嗎?

那我怎麼辦?我遺漏在你身上的心怎麼辦?

隻能就這樣放棄嗎?隻能這樣去殺死你嗎?

是的!隻能是這樣!我不能讓自己親手殺你,但同樣我不能讓你回到諾菲斯王的懷中.不能!最好是讓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這樣我……才不至於這樣害怕!

受傷的手重重捶在冷硬的牆壁上,讓牆角剝落了好大一角.也讓那綣著繃帶的傷口再次滲出鮮紅的血.讓那刺心的痛再刺激自己那感知.

這些痛怎能比得上他那傷痕累累的心痛——

那被切割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