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雕花中,深藏九宮格,整麵巨門上,或上或下或中間,隻有一片深藏的九宮格是真的,其他兩片全是假的。
而要在這些花朵中找到暗藏數字的一塊,很難!
就算能找到一塊,也不一定能找到其它隱藏的數字塊。
然而他找出來了所有的數字塊,卻再次對上麵的東西吃驚。這是什麼?不是九宮格嗎?這圖上畫的好像是地圖?這是要讓他拚圖?這魅妖也太不安章法來了。
腦袋昏昏沉沉的文玉舒,在以為自己死定了時,忽然聽到沉悶的響聲,有絲絲縷縷的光線灑在她臉上,她緩緩睜開失了光彩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抹模糊的身影,他逆光而來,背後一片光明,如拯救人脫離黑暗的神佛。
鳳翥樂天在看到蒼白虛弱的文玉舒時,雙腳便重如千斤的邁不開步,他多怕靠近對方時,觸手擁抱的是一具冰冷的屍身。可當文玉舒緩緩睜開雙眼的刹那,他平生第一次嚐到了何為喜極而泣。
餘音站在門口,他望著那衝進去抱住丞相的主子,他眼角也泛紅濕潤了。丞相啊!你要是真有了什麼事,主子一定會隨你而去的。用情如此之深,主子當真不該是帝王。帝王,最是無情!
“舒兒……”一聲包含太多情感的輕喚,那樣的沉重悲傷。鳳翥樂天隻有抱著懷中人時,他才覺得自己的心是活著的。他啊!真不該是個帝王,自古以來,那有他這麼無用的帝王?為一人,便要死要活的。
文玉舒被凍僵的身子,因為這溫暖的懷抱,慢慢的有了點知覺。她臉頰貼著對方的脖子,青紫的嘴唇,虛弱的揚起一抹淺笑:“最後來救我的……還是你……”
鳳翥樂天依舊緊緊的抱著她,將臉藏在暗處,他實在不想讓這丫頭看到他哭,他怕這丫頭以後會沒良心的笑話他,所以他打死也不放手,也不說話。
文玉舒身體暖和了不少,她怕再讓鳳翥樂天運用內力發熱下去,難保不會把身後冰玉床上的冰塊融化。
鳳翥樂天雖然還想多享受會兒溫香軟玉,可這懷中人的掙紮推搡,卻讓他不得不依依不舍的鬆開手臂,低頭瞧著那臉色蒼白的人,他眉心緊皺,抱著人起身便要走。
“不……不能走!父親,父親還在這裏。”文玉舒伸手推了下鳳翥樂天,她掙紮著下了來,腳一沾地,便腿軟的差點撲倒在地上。
鳳翥樂天從後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抬頭看向那冰玉床上冰塊中的藍衣男子,此人看著也就二十多歲,怎麼就成舒兒的父親了呢?
“父親身受重傷,已經被冰封好多年了。”文玉舒此刻因有鳳翥樂天輸送的內力,她已經能離開人了,她舉步走過去,手撫在冰塊上,眸光黯淡道:“是我不信母親,才讓父親苦了這麼多年。若我肯信母親,我便該一直尋找父親的下落,也許這樣……我就不會時至今日,才得知父親尚在世了吧!”
“這不關你的事,當年你父親墜下山崖,你母親也下去找過他,看到了也隻有一件血衣,在那樣的情況下,誰都不會想到你父親他……還會有生還的可能。”鳳翥樂天不想看到這樣的文玉舒,在他眼中,文玉舒該是永遠冷靜自若,淡笑從容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黯然自責,將所有的錯,都歸於己身。
文玉舒緩緩閉上雙眼,良久,她才驟然睜開雙眼,眼中不再有軟弱自責,有的隻是清明冷靜:“你說得對,我不該自責,而是該想辦法救醒父親,還母親一個康健的夫君。”
鳳翥樂天暗鬆了口氣,他多怕文玉舒會鑽牛角尖,還好,還好他的好太傅不是個懦弱之人。
餘音對於這倆不分場合談情說愛的祖宗,他不得不出聲提醒下:“主子,這裏不是您的地盤,您和丞相有什麼要事商量,是不是也該找個合適的地方,泡壺茶坐下來慢慢商談啊?”
“誰說這不是朕的地盤?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這天水城在天國境內,它怎麼就不是朕的土地了?”鳳翥樂天是一見著文玉舒沒事,那原形便畢露了。
餘音汗顏的低垂下頭,決定從此刻起,他當個啞巴。
文玉舒眉心微皺,對於這不正經的君主,她不抱任何希望的轉過身去,看著冰塊中的父親,她開口淡冷道:“魅妖對我父親用情至深,我們想要從這裏帶走父親,恐怕會有點難辦。”
“當然難辦了,這冰可不是普通的冰,它是用百種奇花異草提煉出的精粹藥汁凝成的冰,一旦冰融化,裏麵的人也就跟著化了。”鳳翥樂天說著說著,便低頭在自己身上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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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讀《幽夢影》中有一句話:情必近於癡而始真!在此感謝yveslin21的評價票,剛看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