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他們到了殿中的時候發現了渾身帶血的太子和玄翼,兩人渾身都沾滿了血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父皇!”南宮之逸明顯處於劣勢,他的身上也開出了許多妖致猩紅的花朵。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話?”南宮玄翼的眸子比往日更加的陰沉了。
南宮之逸狹眸一眯,俊龐的臉上是怒,是恨,還有初夏看不懂的表情:“南宮玄翼,你瘋了嗎,你真的瘋了嗎?”
南宮玄翼冷冷的注視著他,眾人都覺得大殿裏一時安靜的可怕。
“國師!”
南宮玄翼輕探一喚,國師從一旁走了上來,托著一本鑲白奏折上前,遞給南宮玄翼,南宮玄翼展開,若無其事的瀏覽了一遍,便說:“這封密函,是前天夜裏國師剛收著的,本王看時大吃一驚,心裏甚是難過。”
說罷,他一扔,丟在南宮之逸跟前。南宮之逸顫抖的探出手,展開一看。他剛閱罷,他便雙目一瞠,額間已有青筋爆出,顫抖向國師瞪去眼:“國師,看來你是找到靠山了!不過,南宮玄翼,這種東西你拿出去,我看誰會信你!”
“就是不信,本王才如此傷心。”
南宮玄翼冷冷的勾著淺笑,說時,語態飄飄然:“來人將他帶上來!”
南宮玄翼剛語罷,殿外的光亮處便出現一道黑影,眾人紛紛扭頭看去。一奴才打扮的男子進了來,三跪九叩,拜在階梯之下。南宮玄翼瞠著俊眸,不可置信的望著來人:“夙……沙?”
夙沙跟了他八年,是他最貼心的侍奴。為什麼,他怎麼會寫出這樣含血噴人的言辭?
“奴才叩見翼王!”夙沙並不看南宮之逸,隻是對著南宮玄翼叩拜。南宮玄翼拂袖,令他平身,他站了起來指著南宮之逸說到。
“是太子謀害了皇上,他還想嫁禍給翼王,將其鏟除!”
全場微有嘩然,卻都不動。
“混賬!”
南宮之逸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氣的欲一巴掌扇在夙沙的臉上。如今的南宮之逸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南宮玄翼亦揮手,命侍衛反扣激動的南宮之逸。南宮之逸氣不過,大喊:“你們,你們……膽敢動手……我是太子,離殤太子!”
南宮之逸從國師冷漠的眼中,瞧出了得逞的神色,一時他恍悟,竟大笑起來:“原來是你!是你!”
他望向南宮玄翼,喝聲道:“沒有查明真相,你們竟然這麼對本太子,何有天理?”
“天理?”
南宮玄翼踱步下了階梯,負手而走,神色傲然:“何為天理?”
他走到南宮之逸跟前,眯眼俯視:“皇兄你告訴本王,什麼是天理?”
南宮之逸瞳孔一縮,定定的望著他:“你……”
“你殺死父皇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天理!”
聽到這句話,南宮之逸扭著甩開禦林侍衛的鉗製,他猩紅的眼,血絲滿布,咄咄向前。侍衛又趕緊抓回他,把他按在地上,他狠命抬頭:“不是我,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