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知閣下今日造訪所為何事。”真妃慢慢的扶著椅子坐下了。語氣不善的對著前麵之人說道。還未曾坐穩妥慕北芫輕言到“這位置坐著舒爽麼。”明明是問句卻不染一絲疑問的情緒,隻剩下滿滿的徹骨寒。
眼神微變,再聯想到近日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真妃自然明白了這群人的來意。雙眼微咪,眼內閃爍著狠戾的光芒。“你是誰?”
“看來你還是沒有愚蠢到一定的地步嘛。至少還是有些可取之處。”“你到底是誰。”不知為何真妃聽到慕北芫平靜無波的聲音驟的有些癲狂起來。
慕北芫眼神幽暗,聲音冷了下去“你認為,我,會是誰呢。”聞言,真妃笑了起來,卻還是不鬆口,並不言語,隻是狠狠的盯著慕北芫。
慕北芫是何其敏銳的人,從真妃的眼神裏她看到了妒忌和仇恨。仇恨還好說,畢竟對於取她性命的人仇恨是不會少的。可這嫉妒又從何而來呢。
慕北芫的眼神沉了沉。“這麼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吧。畢竟在後宮之中像你這種背信棄義的人總是活得長久美滿一點。”慕北芫向前踱步。
真妃聞言像是要辯駁什麼,慕北芫卻又開口了。“其實也不然吧,畢竟手上沾滿鮮血也不是什麼好受的。不然怎麼會被嚇一嚇就受不住了呢。”
此言一出本來看著慕北芫靠近而站起來的真妃一下子腿軟又跌回到位置上。藏在寬大袖子裏的手不斷地顫抖著。“怎麼,怕了。我還以為你的膽子並不小呢。”慕北芫提起裙擺跨上台階。
“真妃,嗬,我並不是什麼很喜歡這個稱號呢。驚鴻,是了,當年你的舞確實跳的極好呢,卻未曾想被你用到爭寵上麵,真是的,好好一支舞就這樣被你糟踐了。”慕北芫欺近真妃,一雙狠戾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真妃。
很顯然,慕北芫是何種人等,那眼神怎是真妃這種人受的住的。慕北芫那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眼神仿佛讓人置身於無盡的深淵之中。而這一個眼神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本就極度驚懼的真妃完全瘋了,腦子裏的那根弦直接崩斷。
本就感官敏感的慕北芫很輕易的聞到了一股騷味自真妃身上傳來。慕北芫蹙起眉,眸子裏閃爍著的不滿直直的對準目光呆滯的真妃。
慕北芫直起身子,背過身去。“看來我還高看你了,沒想到居然如此的不堪。”慕北芫邁步,走下台階。“當年誘哄本宮預置本宮於死地的錦衣可不是這樣的。”
慕北芫站在台階下轉過身去看著癱坐在高位上,本目光呆滯的人臉色變得鐵青。定時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這往事定於“錦衣”二字脫不了幹係。說起這錦衣還是有些淵源的。
錦衣是真妃為元德皇後侍女時的名號。與羅衫都是元德皇後的近侍,出自景氏氏族。當年綠綺都比二人低一個位分,畢竟錦衣羅衫都是從小侍候的人嘛。“這下隻怕你該想起我是誰了吧。”眼神迷離起來,像是在透過錦衣在看什麼人。“我的,錦衣姑姑。”
“你是,天緣公主。”真妃又坐直了本因害怕而佝僂著的身子,許是聽到是慕北芫那恐懼減輕了不少吧。“天緣公主,確實是本宮的名諱。”慕北芫大大方方的回答。摘下麵巾,取下帽子,並沒有戴麵具的完美容顏暴露在真妃眼前。
真妃愣了愣神,又回過神來,看著那張與元德皇後有三四分相似的麵容不知該說些什麼。慕北芫的眼神掃過,看到放在旁邊小桌子上的那碗藥,不由得笑了起來。
慕北芫從來都是知道自己笑起來是如何的驚人,但卻是從來都不在意的。真妃先是被慕北芫的笑顏給鎮住,等醒過神之後順著慕北芫的眼神就看到了那碗藥。轉過頭去,深知慕北芫那張臉的厲害,並不去看。低下頭把玩起手上的扳指
“這碗裏你下了藥的吧。”從聲音裏不難聽出真妃已經慢慢冷靜下來了。“確實,我若不下藥隻怕此刻你可沒機會好好和我在這說話。”慕北芫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些許笑意。
真妃猛地抬頭看像慕北芫,慕北芫的那張臉就像是光源,在黑夜裏散發著熠熠冷光。看到一臉平靜的慕北芫,也知道自己犯了談判時的大忌——焦躁。不過可惜慕北芫卻不這樣認為,在她心中這完全是一場單方麵的,由她引領的談話。
“哦~,這麼說來你還救了本宮一命。這話本宮說著就覺得可笑。”真妃撥動扳指的動作很緩慢,眼風時不時掃到慕北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