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年左右”湛現在滿腦子疑問,隻是隨口應道。
澈笑了笑,“有你和藍源在估計要十六年,湛少算了呢”不等湛回答澈又道,“可十六年那麼漫長,不知道還能走多遠”隱澈突然一把扯下禦風鈴連同手中的羽翎一起扔給了湛,“這個天下你來打吧!”
“澈!”湛正要問他為何有此舉動卻不料澈將傳國玉璽也塞入了他手裏。湛一驚像被燙到一樣跳開。
“湛,自我即位的這十九個月十一天中,我覺得好累好累。其實你比我更適合這個王位,而我恐怕統一不了這個天下”殺孽太重,殺孽……到現在才明白為何七叔不讓我沾染殺氣,可惜明白的太晚。
“我雖生在王族卻不適合王族,宮裏太冷”澈緩緩起身火紅色的狐裘從他身上滑落,他從衣袖中抽出一道密旨,“我將珠璣也將這個天下的霸業托付於你。湛,辛苦你了”他紫色的單衣隨風飛舞著。
湛想叫住他張開了口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澈怕冷,是啊!這冷不是外麵紛飛的雪而是寂寞。
那個大雪紛飛的下午,湛永遠都忘不了。澈脫去那狐裘就像丟開那些擾人的俗事一般,隻著那身紫色單衣走出暖閣漸漸消失在大雪中,連那串腳印也被湮沒。
澈,我知道你討厭皇城、討厭王宮、討厭這裏的一切。在這裏你不開心,所以我不忍攔住你。可是你怎麼能就這樣拋下一切獨自離開。就像小時候你去寶業寺時一樣。為什麼你總能那麼輕易的放下,而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越走越遠,還不忍阻止。澈!為什麼?
——兩年後
秦河今天格外熱鬧。不知道為什麼?那你一定不是本地人。這無暇公子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秦河遊玩。無暇公子是誰?連這都不知道,看來得解說解說了。
無暇公子是近年來的新秀,這新秀與往日的新秀不同。那裏不同?這無暇公子不僅在文壇上響當當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這樣文武雙全的人物確實少見吧!再說這無暇公子那長的可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每年衝這無暇二字來秦河的大都是待字閨中的女子。
大家都想見見這位讓人癡迷的無暇公子,更有大膽女子守在秦河等待時機想與無暇公子來場邂逅。
不管眾人如何想,此時被圍觀的秦河旁的亭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影銘這些年混的不錯啊!這無暇公子的名號還真不小,看來以後還是少找你為妙”香轍拿過桌上的點心一邊吃一邊抱怨被圍觀。
“你若是不喜歡下次換個地方見麵就是”影銘替香轍斟上茶。香轍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已經兩年了,你不想去見見溫越嗎?”隨著影銘的話香轍停下往嘴裏塞點心的手,“不了,相見爭如不見”他不想去打擾他。
“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香轍難得一本正經的望著影銘。
“關於雲遊霖的?”影銘下意識道出這個名字。
“不,是關於你和我的”香轍垂下頭望著茶杯中倒影的自己似乎陷入了沉思,“其實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
“現在想起在祭祀院第一次見到你,的確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香轍打斷影銘的話,“是嗎?在寶業寺山下,我可記得那時你說我是妖孽來著”香轍笑了笑眼裏越顯邪魅,像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情來。
影銘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的直覺從不會有錯,直到現在我依然覺得你就是個妖孽”。
“你為什麼要消除我那段記憶?”為什麼這三個字香轍說得咬牙切齒,被人耍弄是件讓人非常生氣的事。
“你太複雜,不僅是你的身份你本人也是。我害怕流鶯受到傷害,既然如此就趁著你們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讓你忘掉一切,我想時間久一些你們彼此都會忘記吧!隻是我沒想到你會想起來”影銘搖了搖頭,“流鶯,她……”
香轍擺了擺手製止住影銘的話,“我今天來隻是想知道這段記憶的真偽,並不打算見她,也希望你不要告訴她我的下落”說完香轍起身,“我不會再來見你,也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見過我”。
香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秦河之畔時,一道黃影閃出落在影銘身前。“他想起來了卻不願見你”影銘望著其實一直躲在亭後的流鶯說道。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這是他當年贈予我的,如今也算能派上用場。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斬不斷的緣分”她輕輕將小盒打開影銘望著盒內的東西一臉震驚,“血龍珠”。不錯這就是那顆遺失掉的血龍珠,隻是它並沒有遺失而是香轍忘記他將此物給了流鶯。
“哥!我要去找他,然後用這個東西救他。我不能看著他漸漸走向死亡,我相信我能帶他回來”說著流鶯駕馬朝香轍離去的方向追去。
希望如此吧!影銘望著流鶯的背影搖了搖頭,她這個妹妹實在是太過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