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不想參合的”他懶懶的抬頭看了一眼香轍,“隻是想知道,沙門看到紫香出現在這裏會是什麼表情”。
“讓你失望了”香轍也不知為何脫口而出。
“沒有,沙門做得很對”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得死,而你隻是他死去的借口,不管他是否愛你。紫香,你都隻是借口。
流鶯、目蓮以及黑蓮當即一怔,就算這是他們心中最想說的話,但他們也沒有膽量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你不怕你們的祭祀?”香轍指著那個被綠色光圈籠罩的女子,做出一個被殺的動作來。
神子笑了笑,“那是我的事,不是嗎?”
也對,我管那麼多幹嘛!香轍搖了搖頭,“秋季看樣子,你是決定留在祭祀院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確認你沒事就行了”香轍拍了拍流鶯的肩笑著向來時的路走去。
“打算就這樣走了”神子身形一移擋在香轍身前。
“你想怎樣?”香轍死死地盯著他。
“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而矣”說著便將香轍拉回了祭祀身邊。“將你的血滴在這個光圈上”神子一臉嚴肅,香轍不爽,“為什麼是我?”“因為你是沙門用血咒救回來的人”話剛落地神子已割破了香轍的手指,一滴血跌落在光圈上。突然光圈的綠光變得格外刺眼,整個密室震動了起來,天花板的石板掉落下來,那些支撐密室的柱子全都裂開了口。神子鬆開了香轍的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抱過香轍竄進了另一個密室。“你救過我一命,我帶你離開祭祀院,從此兩不相欠”沒錯!抱走香轍的不是別人正是黑蓮。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有一點,我知道我不討厭沙門。他害了那麼多人其實都是因為幻彩池與那群長老。祭祀院的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他們都是一群瘋子。你不屬於這裏,快點離開是件好事。祭祀說的沒錯祭祀院將有一場大災難,
七護法已經聯合了下層人屠殺了長老們,祭祀的死也是早晚的事。秋季不過是神子手中的棋子,神子希望坐上祭祀之位的人是你,但你打不開那道光圈。那群人暫時不會離開那個密室,至少在光圈沒打開之前不會離開”他扶起香轍繼續向前走著。這本是意料之內的事,但香轍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成為事實。
大約走了三個時辰,但仍不見出口黑蓮放下香轍讓他休息。待黑蓮找到暗門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將他們嚇得不輕,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任何人都不想見到的響高。黑蓮二話不說抽出長劍護在香轍身前。
“你就是紫香?”響高無視黑蓮的利劍蹲下身看著香轍。
“是!”香轍沒有睜開眼依舊閉目養神。
“那我要殺的就是你”響高突然笑了,黑蓮站在那兒隨時準備攻擊。
“這話我都聽膩了,可以換一個新穎一點的語句嗎?”香轍真的是有點無奈,他到底招誰惹誰了,動不動別人就要殺他。殺他很好玩很光榮嗎?
“嗬嗬嗬……你倒是個有趣的人”響高饒有興味的看著香轍,烏黑亮澤的長發,白皙彈指可破的肌膚,那雙紫晶色的眼是他最喜歡的,不是知道為什麼第一眼見到時就想得到。
香轍有些頭疼,他到寧願沒有人對他感興趣,至少是眼前這位。“我那還真是三生有幸啊!”香轍笑了笑,一把拉過黑蓮按下牆上的眼遁入了另一個密室。
經過了剛才那一係列的動作香轍累的靠在牆上喘氣,一旁的黑蓮見了他剛才的身手從新打量著他。他絕不是泛泛之輩,在那種情況下能把握好時機,準確無誤得抓住我開動密道機關,消失在響高眼前的恐怕沒幾個。就是黑蓮本人也無法辦到。要是香轍沒有受這麼重的傷,響高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香轍還未喘過氣來響高已出現在他眼前。香轍突然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秦廣,那時秦廣瘟疫盛行他本是打著幫助疫民的幌子出來遊玩的,但當他看見那些疫民時已經沒有了遊玩的心情,著了魔似的想幫助他們。首先是心理安撫再是藥物治療,他幾乎動用了最珍貴的東西,但每天依舊還是會有人離他們而去。那時他覺得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還是會有人死去,那麼這些努力有價值嗎?他一直找不到答案。直到有一天,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即使你拚了命的去挽留,該離開的還是會離開。
黑蓮率先發起攻擊響高始料未及慌忙退開。“黑蓮,上次沒有殺了你真是我的失誤,你覺得這次你還能逃掉嗎?”響高從腰上解下長鞭,黑蓮還未看清攻勢後背已中了一鞭,那力道極大黑蓮直接撞到石牆上摔了下來。
響高笑著將長鞭指向香轍,香轍死死地盯著他,攻擊近身時香轍一個躍身勉強躲過。“嗬嗬……果真要比他們有趣得多”響高笑著又是一鞭,香轍衣袖一揚與長鞭擦過。
響高有些意外,他之後的好幾鞭都與香轍擦身而過,根本無法正麵擊中。響高有些煩躁了,而香轍的體力也漸漸不支。就算在這兒一直用“驚雀舞”拖延時間也不是辦法。“驚雀舞”要配上短劍才能發揮出攻擊的威力,否則隻是最佳的防禦手段,而這層防禦香轍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功夫?”響高不禁問道。其實黑蓮也想知道。剛被響高打暈了過去待醒來時卻看到香轍與響高的對決,更奇的是香轍每一招都像是故弄玄虛,但響高每一鞭都打不中他。這種功夫太神奇了。
其實這就是“驚雀舞”的玄妙。它是一位女子每天望著鳩摩羅什舍利塔的驚雀鈴創出來的,如風一般的武功。風是沒有人能捕捉到的,也沒有任何一種武器能傷害到。它就是順著各種武器纏繞上去封住對方攻勢,等待時機進攻。這就是那位女子等在鳩摩羅什舍利塔的目的。
“啪!”香轍倒在了地上,他很累很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連呼吸也讓他勞累。“如果你沒有受那麼重的傷,我想我們會玩的很盡興”響高笑著一鞭狠狠的落下。
這裏就將是香轍的終結,失去的記憶在用沙門的犧牲換回來時,他就欠沙門徹徹底底的欠。他曾今從未覺得虧欠過某人,沙門是第一個。香轍突然轉身一把抓住長鞭。是的他欠沙門一條命,所以他要好好愛惜這條命,因為這是沙門賦予的。響高用力一拉長鞭香轍應聲飛了出去。“紫香”黑蓮衝過去接住香轍,兩人一起摔了出去。
“弱者就應該被強者踩在腳下”響高狂笑著,“沙門真是個白癡,居然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我現在就殺了你,就讓他在上麵看看他最寶貴的東西是怎麼被我毀掉的,黑蓮你也一起陪葬吧!”響高望著已經動彈不了的二人甚是得意,用了十分的力道給兩人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