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的!這就是越獄!第二節(2 / 3)

“今天,也會沒事的。”我坐在唯的身邊,始終保持著應有的冷靜,心中卻添了幾分談心的興趣。“我們可以傷心,但盡量不要哭喲~”我隨即幫著唯拭去眼淚,“為什麼要哭呢?”

“我覺得…。沒有未來,昨天…。也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她的哭泣聲還是能模糊語言的聲音,但我仍然能聽懂她的意思,因為無助的聲音,我們都懂。

“我們本來就什麼也沒有,”這句話好像觸動了她,使她微微轉過頭,我見有所成效,便繼續講起來:“其實今天早上我也很害怕,也因為失去了過往的一切而神傷,也因為這血腥恐怖的世界而崩潰。但後來,我發現也沒什麼,死體是可以擊倒的,死神是可以躲避的。還有程,雅子學姐,高成,還有你,認識了你們,我覺得一切都沒什麼了。其實有什麼呐!不就是遇到大一點的困難嘛!都會過去的。”我的目光又和唯相遇了,她的眼眶外還能依稀看到一些淚跡,她終於開口說話了,音色也回到了平常的可愛與柔和:“不過,過去的一切都消失了,你不覺得惋惜嗎?”

“哈,過去是嗎?過去的我啊,真的不優秀,平時缺乏膽量,做事沒有魄力,處處都顯得遲鈍,那時候才沒有未來呢!在平靜的生活裏,這出了一大堆麻煩,做了好多讓大家失望的事。今天,我覺得我做得很好,今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義,今天,我懂得如何去堅持。這些改變不都是因為今天死體到來,而非對過往回憶的追思嗎?所以,如果回憶固執地縈繞著我們,就把它拋向天空吧!”我緩緩將唯身上的夾克拿下來:“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還沒有來,你要做的,就是愛你現在的時光。”

我沒有在理會唯了,而是一個人靠著窗邊,陽光如同溫暖的沙粒,風也踱著輕快的韻腳,隻要無視了死體的存在,這個世界仍處在美好的夏日光景中。“今天,到底是舊時的結束,還是新生的契機啊!”我頗為文藝的感歎著。

“兩個都是!”我還沒有反應,唯已經站到我的身旁,用可愛的笑臉和溫柔的眼神款待我了:“不過我覺得‘新生的契機’更好一點。”

我們相顧一笑,那個陰冷的牢房彌漫著溫暖的氣息。

bethechangeyouwanttoseeintheworld!

“那麼我們要開始了。”我的話語又一次命令般的打斷溫馨的氣氛。

“幹什麼?”唯的臉上浮出疑雲。

我將雙手搭在鐵架窗上,一邊拚命地吸著冷空氣,一麵享受著最後的陽光。然後長舒一口氣,輕輕地說出了幾個字,就繼續望著蔚藍的天空了。還沒來得及看唯因那幾個字而驚慌失措的表情,我就發現我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冷峻了,空氣中貌似仍聲音的回響——

“越獄!”

幾個痞子在肆無忌憚的說笑著,但很快被身後煙絲的幽香所吸引,當他們轉身時我已經微笑著出現在他們身前。我扔了四五根雪茄,他們一一接住,接著就沒有了惡犬般的神情了。

與雪茄相對應的,是那個曾經關押我們的牢房裏發出的腐敗味,所有人都顯出嗤之以鼻的神情,然後把視線移開。唯則半蹲這身子,從門縫裏慢慢地溜走了。

“你確定?”一個痞子湧出疑惑的神情。

“絕對沒錯,外麵現在跟地獄一樣!”我說著。

“死人怎麼會站起來?玩笑有點大喲。”一個痞子正說著,欠著身子的唯已經鑽到我身後。

“不信?你們去窗戶邊看看!”我用手招呼著他們,一麵指著窗戶:“兄弟們都去看看,我絕對沒有騙你們。”

很快,四樓的守衛們都被吸引到四樓唯一的窗前。我在他們身後,用手拍了拍唯的腦袋,她便從我身後鑽出,向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所有的守衛都在因街上的死體而瞠目結舌時,我混入人群中,大喊:“隔著窗戶砍一個!怎麼樣!”接著便聽到沸騰的歡呼聲。

“一人砍一個怎麼樣!”我接著喊話,歡呼聲更加沸騰了。

所有人都向著窗戶擠去,我我費了些力氣才從人群中脫身。快步走到巴雷特的休息室,那裏已經沒有守衛了,隻有巴雷特在閉目養神。發現了來著氣息,巴雷特驟然而且,用槍指著我。

“easyeasy!先把槍放下行嗎?”我心裏有些吃驚。他的警戒性如此之高,如果我的方案是先製他於死地然後在越獄的話——我們會在一開始被殺死。想到這裏,背後不禁滲出冷汗。我鎮定下來,從腰間掏出那個錄音機,遞與他:“你來聽聽,我剛才錄得。”

他警覺地接過,然後快速打開。在一小會不明所以的調頻聲之後,那些痞子們的議論聲終於從錄音機裏傳出來。

“那麼!你真的是無罪的?”一個痞子問道。

“來這裏的人都是無罪的。”裏麵顯出我的聲音,接著是一陣笑聲。

巴雷特把錄音機從耳邊拿開,質問著:“你剛才,在跟他們聊天?”然後不屑地撇了一眼錄音機:“然後你就把這些沒用的東西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