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壇 花仟會(2 / 2)

“這樣啊。”溫文爾雅的女子聽後笑著衝眾人道:“我當是什麼!原來時間了舞衣!半月前我曾讓裁縫材質了一套水粉色羅裙,還不曾穿過幾回,不如拿來看看行不行,清柔請隨我來吧!”說罷轉身欲走。

眾人見姒水清柔還不動身,都不高興,有人推搡著道:“柳姐待你好!還不快去!”

“切!還真是有人願意管閑事兒啊!”一絕色女子倚在窗前不屑道。

“主子莫惱,這個柳煙煙你又不是不知道,隻是怕到了最後會害了她自己呢!”旁邊的侍女晚聲道。

“嗯——我犯不著跟她生氣,隻是在跟剪衣服的人生氣而已!”

“主子,為何——”侍女不解。

“哼——”絕色女子勾唇一笑道:“壞了我的好計劃!”

那侍女看見這一笑,心下一涼,原來王凝羽早就準備好了讓那個新來的女子出醜!不過也是,在那麼多身份顯赫的達官貴人麵前跳舞,哪個青樓女子不想,隻是姿色太差,上不去台麵,如若被那個高官看上了,孰了身納為妾也比在這青樓苦守一輩子強!自己的主子上不去,自然也不希望別人能有這份‘殊榮’了。隻是苦了那個新來的,上台跳舞就被算計好了,卻又被人算計的上不了台,恐怕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怎麼會半路跑出來個柳煙煙?貌似那新來的似乎還不領情啊!

“柳姐。”姒水清柔啟唇。

“嗯?”柳煙煙駐足轉身:“怎麼了?”

“不是我姒水清柔不領情,但衣服我不用!”

“你怕連累我?”

“算是吧。”

“喲——”有的女子又要發表意見了。

“而且,這支舞,就算沒有舞衣,也未見起跳得不好!”

“嘶——”這話還真狂啊!在場的人物不到吸一口冷氣。

“哼!新來的,看你怎麼收場!”樓上的人等著看好戲了。

青黑色的磚鋪就了這條街,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給人留下安寧,遠處燈火通明,大片大片的紅是那個世界的主宰,是用欲望鋪就的路,而金子,便是人用欲望鋪就這條路的前提。姒水清柔站在已被花瓣遮蓋住的舞台上,眸沉的隻能看見那多少紅顏用生命壘砌的台。

台下的人麵沉如積雲,皎潔的月融在黑夜裏,即便如此,燭火也無法與之爭瑩,似乎這幾縷月華專為台上青衣人所撒,嘲笑著世人的喧鬧和紅塵的紛雜,如它純潔,卻也未能照亮地域之上的思想。

有人開始火了!今日本是個歡喜的日子,怎麼卻穿著一身黑衣上台?莫不是王爺有意要咒他們?

“媽的!老子花錢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找喪的!”

“就是!快滾下去!”說著,將酒樽慣道了地上。

“王爺!這就您所說的特別節目?嗬嗬,還真有趣!”一男子隨意的歪斜著,身邊還有婢女服侍,卻也來這煙花之地討風流。

“哼!”不說還好,一說東方靖的臉更黑了!“來人呐!”

台上的人忽然移了!

一身青紗衣,層層疊疊如雲霧,舞動起來似蟬翼,一身月華,玉臂一顫,指間的流光便淌下。

眾人隻聽見了王爺的前一句,下一句都忘了該找誰去興師問罪,一襲青衣當空舞,朦朧之中,將皓月遮攔,看台上,飄灑著酒墨之香,輕撩衣袖,沾滿酒墨的筆,動了!

“好!”啪啦一聲,酒壇破碎,濃烈的酒香終於使人清醒!

“大膽!”

“混賬!何人擾了本公子的雅興!”

在他人都在憤怒之時,東方靖卻不去怪罪,轉身笑道:“吳公子以為如何?”

“妙極了!妙極了!臣雖然見過美女,可卻沒見過冷的也能這麼美;臣雖然見過舞女無數,卻從沒看見過這樣的舞蹈;臣雖然看見過穿的寒酸的跳舞,可卻從來沒見過——呃嗬嗬嗬嗬。”

東方靖把臉別過去,低低的哼了聲,胸中的無名火再次湧起!究竟是誰剪了舞衣?

“王爺!”一青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東方靖身邊,東方靖一仰頭,男子耳語了幾句,就又一次沒入了人群之中。

“王爺好像很忙?”被稱為吳公子的笑著問。

“怎麼會?讓吳公子說笑了!”

“哦——原以為王爺有公務在身,還想先商討一下要事,既然如此,那臣就接著看表演了。”

“不急,不急。”東方靖從小就修養好,如若不然早就怒了,也是因為皇位之事,要拉攏好關係,才處處容忍著麵前的人,現在文祥帝雖在皇位上,但根基還不穩,隻要找準了機會,就能把他拉下來。所以,各大隱居的家族他還不能得罪。

可東方靖又沒有想過,這樣也許會毀了東方一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