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算,已是十五日將近了。姒水清柔隻是除了來時的那一次搜查,在碧影樓過的倒是很安穩。每日在卿舞練舞,完成東方靖交給的任務?!
“哼。”想著,腳上一痛,跌坐在竹板鋪就的地上。
嘎吱——
門開了,語姐端著茶水踩著晨光走了進來。
“清柔,休息一會吧。這些日子你沒少練,如果在花謙會之前累壞了就不好了!”
“嗯。”手接過茶,吹了下茶葉,“花仟會是什麼?”
“嗬嗬”語姐笑著,坐在地上一同喝茶:“沒想到清柔如此的單純,這花仟會就是一個全帝都名樓女子的聚會。”
單純?是說她孤陋寡聞吧?花仟會麼——修長的手指繞著杯沿旋轉,剛來不久,她怎知這是怎樣一個時代!
“哦。”
“而清柔你,就是明日花仟會的主角!”語姐把著杯盞注意著姒水清柔的麵色,眼中不無探尋之意。
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聽說要在人前跳舞,怎肯拋頭露麵呢!不過,這奈河橋,是逼鴨子上架,死活都得上了!
“嗯,不就是跳一支舞,然後在勾引個什麼楚公子麼!”
語姐抬頭,詫異地望著眼前冷若冰霜的容顏,這——似乎與她想像當中的不一樣,那股優雅——不知該說是冷豔還是優雅?竟叫人有一種臣服的感覺!
“你——不覺的——”語姐忍不住開口問道。
“羞恥嗎?自從踏進了這碧影樓,還有羞恥可言嗎?”姒水清柔不答反問,語姐低下頭去。
“我——對不起!”
“你有什麼錯!要錯也是我,隻是這王爺還真是大膽,不盡敢管,還要我在明天的花扡會上跳舞呢!”
!
“清柔。”語姐的臉色一冷,道:“有些事,有些時候,男人的事,我們女人還是不要胡亂猜疑的好!——而且,王爺是你能想的嗎?”
說著,將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好,轉身走了幾步,卻突然又停下:“清柔,奉勸一句,有些時候,女人應該傻一些才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死?貌似她已經死過了不下幾十次了,也就這次,才算是真的死了。
“啊,對了,舞衣已經準備好了,有時間來我房間試一下吧,不滿意在改還來得及!”
“嗯。”
門‘吱呀’一聲關上了,就猶如姒水清柔的心,在很久前就已經閉合,隻知道殺死別人,自己才有生存的餘地,渴望平凡的生活,卻永遠都走不出那道早已封閉的心門。
古舞,柔術的一種,她見過很多人不停的練習,可真正向母親跳的那樣出類拔萃的,卻很少;母親熱愛跳舞,就像熱愛生活,渴望自由那樣熱愛跳舞,把自己的全部都投入到舞蹈中,忘我,無休。她也愛跳舞,隻是這舞已變成她的一種寄托,寄托對親人的思念,盼望他們活著,找到自己,不過終究是一場空,來到這個她所不熟悉的地方,重新一種使命。
因為懂得古舞,所以這個身體給她帶來了新的驚喜——是的,這個身體的主人,也練過古舞,並且體內的靈力還不低,至少她在那個世界還沒達到這個境界!
最近幾天的練習,這幅身體終於被她融入,做一些動作不再那麼生硬,跳躍起來身輕如飛燕,一些很難的動作,也做得近乎完美,明晚,注定她是這場花扡會的主角!
風清清,月色如水,拂過每一片散落在舞台上的花瓣,好似在歎息著什麼,燈火籠罩著皇城,隻是不知道,是否找得到人心的黑暗。
台上的人還遲遲未來,東方靖的臉色很不好看,已經不知被楚家大公子,楚柯奚落了幾句,剛共有人來報說舞衣被人繳了!這下碧影樓可難過了,一項壓的過其他名樓的碧影樓,隻因依著他的麵子,如今的重頭戲被人挑了,還怎麼說得過去?隻有被別的紅樓笑的份了!
“姒水清柔,這是不是你幹的?”語姐拿著如殘花般破碎的舞衣,臉色鐵青。
“姒水清柔,你仗著王爺寵你,就這麼囂張啊!”一女人頭咱一朵梔子,長的清秀美麗,可說話卻一點都不清秀。
“是呀,姒水清柔,你也太囂張了!”
語姐麵色更難看了,柳眉一皺,輕聲道:“行了,都別說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吧,這舞衣怕是穿不了了。”
吵起來事小,可姒水清柔的身份如果泄露出去就麻煩了!
“哼!”眾人都悻悻然的不在吱聲了,可依然白著姒水清柔。
又一女子走下樓來,溫文爾雅,一襲胭脂粉,穿的高貴猶如大家閨秀:“諸位都怎地了?怎麼都吵起來了?”
“柳姐!你怎麼也下來了?”一身紅衣,一股胭脂味兒衝那女子示好,然後伏在那女子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