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想不出來,真想有機會去看看。”

“不不不,紅皮兄,最好還是別和人類牽扯太近喲,它們很複雜,並不適合與我們山鬼一道。”藍皮棕毛山鬼豎起一根毛茸茸的手指,“況且它們還是群居生活。”

“沒長角的東西怕它幹嘛?”我不屑一顧地說。

“紅皮兄你真是,無知真幸福啊。”藍皮棕毛山鬼苦笑道。

想來我這位藍皮兄也真奇怪,明明身為強大而孤獨的山鬼,缺助長“人類”的威風,還說什麼“孤獨是在下最懼怕的東西”。

我之前有順帶一提過,吾輩山鬼對於人類的認識和理解,全是那位藍皮兄透露的。其實到現在為止吾輩山鬼仍未見過所謂“人類”。

“怎麼說,紅皮兄,就在這住下吧。”我那位藍皮兄近乎哀求的口吻至今曆曆在目。

“額.....為什麼你身為孤獨強大的山鬼,要學習“人類”的群居生活呢?”當時的吾輩山鬼很是無語,“算了,反正我也走累了,就當作是在這休息了。”

“你答應在這住下了?太好了。”藍皮那天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在下曾有幸拜訪過人類世界,並且在那兒居住過一段時間,那可是一次難忘的經曆。”

難忘的經曆什麼的嗎……

真好奇。

總之,就這樣,吾輩山鬼突破曆代山鬼中“一山不容二山鬼”的“法律”,與那位藍皮兄共同居住在一座山上。

而吾輩山鬼在與同類同性山鬼的共同居住下,在這樣的“群居生活”下,卻嘲笑著人類的群居生活。

想想還真是有些矛盾呐。

在那之後,我和藍皮兄就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生活並沒有因為吾輩山鬼突破所謂“法律”而變的不一樣,而是仍在繼續。

不過偶爾藍皮兄會給我介紹所謂的人類世界的有關內容啦。

真是的,他是找不到可以說話的對象才會把我留下來嗎。

“你知道麼,”

比如某天,藍皮兄揚起眉毛對怎麼說著,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又要對我說人類世界怎麼樣怎麼樣了。

“其實“山鬼”這個稱謂,最初是人類起的呢。”

“那這一定是對吾輩山鬼的敬稱。”我自豪的回應他,“獨占一座山,強大的鬼怪!山鬼!”

“也許吧,”藍皮兄苦笑,“不過它們有的好像很怕我們。”

“這是那些類山鬼對吾輩正統山鬼的敬畏之情!”

“類山鬼?”

“嗯!”我的自豪之情溢於言表,“這是吾輩山鬼對那些外形上模仿吾輩山鬼,卻殘缺不全的所謂人類的貶稱!”

“哈哈哈......紅皮兄你真是,”藍皮兄一如既往的苦笑,一如既往的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一如既往的那句話,“無知真幸福啊。”

再比如昨天,藍皮兄有神秘兮兮地說:“人類雖然沒有像我們一樣強壯的身體,茂密的鬃毛,但它們似乎比我們聰明,這也是人類最強的地方和最危險的地方。”

雖然他臉上那可笑的表情讓我很不爽,但我還是很好奇,他說的人類有那麼危險嗎?

“舉個例子好了,它們身上覆蓋著各式各樣的外殼,看上去很堅硬。在下曾抓撓過一種名為“盔甲”的外殼,但那外殼不僅沒有斷裂,而且完好無損;倒是在下的手疼了半天。而且人類的外殼幾乎每天都不一樣,在下實在不清楚不同的外殼有何不同作用,但在下敢斷定,這所謂外殼,一定是由人類的聰明而生的。”

或許是看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吧,藍皮兄補充道。

說是這麼說,但吾輩山鬼確實沒體會過人類所謂的聰明。

“唉,人類啊。”我停止回想,看著在搬樹樁的藍皮兄自言自語,“真好奇呢。”

“藍皮兄,”我叫住了他,他似乎一直在搬樹樁和一些粗的樹枝,說是要給我搭一個樹屋,“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去過人類世界麼?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