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不會,現在整個洞口內外已經連通了,我們把蜥蜴肉拿到那邊的甬道裏麵去烤,煙火肯定都會被抽到外麵去。”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四爺點點頭,我們三個就分工合作,趙東雅帶著東西先去甬道那邊清理出一片幹淨點的地麵,我在這邊找到了一些已經幹枯了的藤蔓,四爺則帶著那幾塊血淋淋的蜥蜴肉跟著我們一起走到了甬道裏麵。
我們用刺刀和槍管穿了兩塊蜥蜴肉放倒火上烤,還真別說,這東西烤熟了之後,味道還真不是那麼衝了,隻是放在嘴裏咬的時候咯嘣咯嘣的,不好咀嚼,感覺好像是在吃過期的牛肉幹似的。
不過畢竟已經比吃生肉好了許多,或許是真的餓了,剛才趙東雅還說自己吃不下去,但是很快,這兩塊蜥蜴肉就被我們風卷殘雲的給吃光了,搞得四爺還得爬回去又弄了兩塊來才算是讓我們三個吃飽了。
人吃飽了就有力氣,我們三個人重新上路,很快就來到剛才石壁縫隙外麵的大水潭旁邊,沿著水潭一直向前走。
沿途走著的時候,我從把之前用來引火的藤蔓弄了好幾根抓在手裏,每次走出幾十米的時候,我就把這東西放在地麵上,趙東雅就問我這是在幹嘛?
“剛才的方向,是我看天上的星星確定的,回到石室和剛走出來的時候我還能勉強辨認的,但是再往後就不好說了。”我說道:“我得用這些東西做個記號,這些藤蔓,帶葉子的一遍總是朝著正北方向的,就跟指北針是一回事兒。”
四爺苦笑一聲:“我們每次出來下墓,裝備不敢說是世界最好,但是也是夠專業的的,但是這次居然要淪落到讓山子用‘人肉指北針’來辨認方向……山子,這算是我欠你的,等咱們出去了,四爺好好謝謝你。”
我擺擺手,帶著四爺和趙東雅繼續向前走,很快,我們就發現,前麵似乎真的有一個岔路口,一條向上,一條向斜下方。
“山子,該怎麼走你說啊。”四爺說道。
我撓著頭,好半天才說出來:“我不知道。”
四爺一個字沒說,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小兔崽子,老子這條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趙東雅不悅:“得了吧四爺,要不是山子剛才想到辦法,咱們現在早就沒命了,你別催他,讓他好好想想。”
我低著頭苦苦思索著,並不是說我現在失去了方向感,按照理論上來說,我們現在其實是應該向下走的,但是向著斜下方的那條路,是通向水潭水麵的,隔著這麼遠用手電筒一掃就能看到下麵的粼粼波光,我們怎麼走,難道下水去?還是遊泳遊走?
我站起身,想要走到前麵去看看,好歹也算是再做一次努力的,但是就在這時候,趙東雅忽然衝上來,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手電筒,用手捂住發光的地方,啪的一聲關掉了手電筒。
身後的四爺也有點吃驚,但是很快,趙東雅兩隻手分別捂住我和四爺的嘴:“不對,後麵有人跟著我們。”
我吃了一驚,四爺也是臉色大變,趙東雅拖著一條傷腿,帶著我們走到一旁的石壁旁邊,在黑暗之中坐了下來。
“東雅,你別嚇唬四爺,這地方上不接天下不著地的,除了咱們爺兒仨,還能有什麼人,總不會是真的撞鬼了吧。”四爺說道。
雖然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趙東雅的表情,但是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趙東雅這時候一定是一臉的肅穆鄭重:“四爺,趕緊別說了,後麵真有人。剛才我們剛剛回到水潭邊上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我的耳力,您還信不過?這水潭旁邊,絕對不止咱們三個人。”
“難道是那隻怪物?”我問道:“是不是那個怪物開始跟著我們準備弄死咱們了?”
“絕對不是。”趙東雅說道:“是人喘息的聲音,而且離我們不遠,而且不止一個人,這些人一定是在跟蹤我們?”
跟蹤?!
居然有人跟蹤我們,會是誰?難不成是邢老三?不對,邢老三如水的時候,光看他那姿勢,就知道肯定是要掛了,他落水的地點,剛好是那些珊瑚枝開始旋轉的地方,趙東雅跟我落到遠處,都被打斷了一條腿,邢老三他們這時候少不得已經被絞成肉醬了。
那會是誰,又是從什麼地方跟上我們的?如果是從河麵上跟進來,這幫人不僅不要命,而且運氣也太好了吧,我們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是燒了多高的香才能活著進來,更何況之前在小石室的時候,那地方也就十幾平米大點兒的樣子,周圍隻有我跟趙東雅兩個人。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從水潭邊上開始跟蹤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