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做過什麼事情,別想隱瞞。”夏纓看著沈倫江手臂上的傷痕,嘖嘖搖頭,“姐夫,你身上傷痕如此之多,可還痛?看得喔真揪心。”

沈倫江的雙手緊握成拳,然則現在身上沒有絲毫力氣,無法對夏纓做什麼,也不想,在回憶起有關明華樓的一點一滴。

看見沈倫江這樣隱忍的模樣,夏纓居然會覺得心中很是痛快。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她,如今已經成為鐵石心腸之人。

而這樣,更好。當日夏釵所遭受的疼痛和屈辱,她夏纓都會一點一滴的討回來。

“掌事。”

聽到夏纓在叫自己,男子立馬走到跟前,笑著問道:“夏掌櫃可有什麼吩咐?”

“你瞧瞧,他身上滿是傷,為何會如此。”夏纓雖是在責問掌事,然則目光卻一直放在沈倫江的身上,“莫不是你們欺負了他不成?”

“這夏姑娘可是冤枉我們了。”掌事皺著一張臉,“這都是沈倫江‘幹活’受的傷,無法避免的。”

見沈倫江麵容再扭曲一分,夏纓嘴角的笑意便會加大一分,“這活可否輕鬆?”

“當然輕鬆了。”掌事笑嘻嘻的說道:“一個月隻用幹兩次,一次之後休息十多天,好吃好喝伺候著,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夏纓皺起眉頭,神色無辜,“可是不知道他是否開心。”

“當然開心了,您是不知道他叫的有多大聲,一樓的客人都能聽見,還有不少人慕名前來想要一度春宵呢。”掌事說的眉飛色舞,把所有好詞兒都用在了沈倫江身上。既然能和紅玉掌櫃的到此處地方,並且麵色不改,相比已經不需要畏懼什麼了。

沈倫江惡狠狠的看著夏纓,“我已經落入如此地步,為何呃逆還是不肯放過我。”

“說什麼呢。”夏纓將手房子啊沈倫江的麵頰上,一臉關切,“我這次真的是來看你,何必對我如此防備呢,真是傷心。”

此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掌事走上前去,“什麼事,不知道裏頭有貴客嗎。”

門外人說道:“回掌事,沈倫江的藥熬好了,若涼了再應用,隻怕效果不佳,浪費了這一劑藥。”

夏纓淡淡說道:“讓他進來吧。”

端著藥碗的童子走了進來,然後將東西放在小幾上麵,看了掌事幾眼,接著飛快的跑了出去,好似有什麼豺狼一般。

藥碗裏頭的汁水一片深黑,若不是聞著藥味刺鼻,還以為是碗墨水呢。夏纓端起藥碗,然後在用調羹舀了兩勺,放在嘴邊微微吹了兩下,“來,我伺候你喝藥。”

藥水到了沈倫江嘴邊,他麵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夏纓,好妹妹,好姑奶奶,從前之事是我錯了,你可否原諒我。”

“你別害怕,來張口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