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清風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將夏纓手中的酒壇收了起來,“聽話,別喝了,夜色已深,你該睡了。”
“我不要。”夏纓一把將鍾離清風的酒壇搶到懷裏,像是守著財寶一般,警惕地看著男子,惡狠狠地說道:“不許搶我的酒!”
“那我們明日再喝,怎樣?”
“不好,我今天就要喝完。”夏纓有些生氣,鍾離清風是怕她醉?她除了腦袋有些漲而已,渾身上下好得不得了,一點都未醉。
不過自己釀的酒真是好喝,嗝兒。
見女子縮在自己懷中,神情滿足地捧著酒壇小口啜飲著,臉紅得如同飽滿的果子,薄唇輕軟帶上桂花香,十分想讓人摘下來一品芳澤。鍾離清風現在也彈壓不住夏纓,隻好讓她放縱一回,等她睡著便好。
漫漫長夜,夏纓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鍾離清風。
“我們去看星星,如何?”夏纓頗有興致地說道。
鍾離清風看了眼窗外,烏雲蔽日,連月光都十分慘淡,偌大的夜幕中,隻有幾顆光芒微弱的星,很快便被濃重的黑雲給蓋著。
“今夜尚未有星。”
“明明一大片亮堂著呢。”夏纓從鍾離清風懷中掙脫出來,跌跌撞撞走出門外,還打著酒嗝兒,嘴裏低聲說道,“不懂浪漫的古代人。”
庭院中看星得仰起頭,四周又是深牆青瓦,不夠開闊。夏纓覺得好生沒意思,看了眼屋頂,發覺今日屋頂比平常看上去更加矮小。
她怎麼記得這屋頂有好幾個人高來著,算了不管了。
女子一隻手抓住主子,展開雙腿想爬上去,然則柱子太過光滑,夏纓又不肯舍得將手中的酒壇放下,於是一直在原地蹦躂,裙擺被揉來揉去,腰帶都差點被扯開。
跟在身後的鍾離清風膽戰心驚,立馬上前擋住夏纓,“亭子裏頭有花有草,咱們去哪兒看如何。”
“可我就想在這裏看。”夏纓撇撇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她吸吸鼻子,喝了一口酒之後,繼續往柱子上爬,腳踩柱子的時候不小心踩在腰帶上了,滑下來時,整個粉色的腰帶也被扯開。
額角滑過一地冷汗,鍾離清風眼疾手快,迅速上去將夏纓的腰帶係好,忽然一隻略帶涼意的柔軟小手按了上來。
“登徒子?!”
鍾離清風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纓纓,我是鍾離清風,剛剛想幫你係腰帶,免得你衣衫不整。”
“鍾離清風?我好像認識。”夏纓在腦海裏細細咀嚼這個名字,然後可憐巴巴地說道:“帶我上去看星星好不好?”
見女子神情委屈,著實讓人心痛,鍾離清風說道:“那咱們約法三章,上去不許搗亂,安安分分地待著。”
夏纓一口答應,“好。”
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身,鍾離清風暗暗運氣,腳尖輕點,便從地上一躍而起,到了屋頂之上。
找了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鍾離清風將夏纓放在屋脊之上。原本鬧騰的夏纓居然冷靜了下來,膝蓋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歲月靜好,我很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