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纓聳肩,“大伯母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若我想報官,捕快前幾天就該來了。”
“報官卻不肯承認,呸,什麼玩意兒。”劉蘭嘴邊憤憤地罵著。
夏守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場鬧劇了,“走吧!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多,夏家先輩的老臉,今天都被你給丟光了!”
夏玉也跟著說道:“娘咱們趕緊回去,弟弟還被衙門收押著呢。”
於是一家三口趕緊去京都的衙門裏頭,門口圍著的人也漸漸散去,該幹嘛幹嘛去。
鬧劇散場,一家人像是打了場仗辦,疲憊不堪。
周秀問道:“纓丫頭,你剛剛說濤濤搶錢,確有其事?”
“娘,不是我說,夏濤這人太不是東西了。”
一想到此處,夏纓之前憋的氣盡數而出,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夏濤在我那幹活,偷懶不說,還整日盯著我賬房的位置,你們說,就他那樣,我能放心讓他管錢?後來他氣不過,就開始搶我的錢,當著大家的麵,要不是有位公子出手相助,隻怕沒人能彈壓得住了,我這幾個月可就白賺了。現在回去不知道在大伯母麵前說了什麼來編排我,她剛剛說那些話,我真是氣不過。”
周秀歎道:“罷了罷了,隨她去吧,不要惹出什麼大事端才好。”
夏正連連搖頭,“咱們這些年,受的氣夠多了,纓丫頭好不容易替我們出了一口氣,他們還這樣。”
“那也不能報官,濤濤怎麼說也是你堂弟……”
周秀話還沒說完,夏纓心中一抽,隻覺得寒意遍布全身,她看著周秀,“娘,你不信我?”
“你是年輕小姑娘,娘怕你一時衝動,做了些無法挽回的事。娘不求你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就好。”周秀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是軟骨頭,看著自己閨女這樣,著實害怕被大哥一家報複。
“娘,我做事自有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想踩著我背,這卻不行。”為了寬慰周秀,夏纓少不了一番勸慰。
好說歹說,終於說得周秀放下心來,轉憂為喜,開始關心夏纓這幾日的生意,還特意熬了些糖水。
“姐姐這幾日有沒有家回?”夏纓喝了一口銀耳蓮子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夏釵了,還挺想沈俊那個古靈精怪的家夥。
說道這個,周秀臉色一變,隨意將頭轉到別處,左右不言之。夏正也十分頹敗地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上臂之中,幽幽歎氣。
“這是怎麼?”夏纓一頭霧水,“我怎麼一提起姐姐,你們都是此種反應?”
周秀斟酌再三,沒有將實情說出來,“她現在過的不錯,雖然家道不比現在的咱們家,卻也過得去,你莫多想。”
“是啊,纓丫頭你別擔心。”夏正也跟著幫腔,說這話時想到她苦命的女兒,心底像是被鋤頭給挖了一下,一抽一抽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