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明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離開,花淺陪著花伯母望著他坐上馬車。馬車的背影慚慚縮小,花淺回首見伯母眼中深深的不舍。兩人進院子後,花淺試著哄伯母開懷,花淺晚上時已聽小草高興的說過,別院後麵有塊空地,土質黑紅。花淺特意選些自已和小草、何言種菜的事,說給伯母聽,笑著跟伯母說起自已不認識種子,春天下秋天的種,結果小草和何言的菜都看到有苗頭,就自已的那菜沒有絲毫動靜。
伯母給花淺這麼一說,覺得有趣,帶著花淺到後院的空地,指著空地對花淺說:“淺兒、我這地可以種菜嗎?”花淺見伯母的心思,從花安明離開不舍中轉開來,連忙對伯母點頭說:“伯母、這是塊好地。”伯母聽後眯眯笑對花淺說:“淺兒、那我也跟你們學著種菜。”這話讓花淺一聽,五條黑線都爬上額頭。伯母是大戶人家出身,一直以來生活安宜。就連她現在安於居住偏頗之地,都是在花府大為讓人驚奇的事。現在說要學種菜,花淺想想翻地的辛苦。但轉過頭瞧向伯母興味盎然的樣子,花淺什麼話都無法說出口。
小草在早餐時,聽到伯母要在後院地裏種菜。高興的對花伯母說:“大夫人、我把種子全帶在身上,現在趕緊撒上種,還來得及的。”花伯母一聽連忙催促花淺:“淺兒、那我們現在就去。”花淺沒有法子,隻好對伯母說:“伯母、你先看我們做,你別動手,我們就現在去。”在花伯母的點頭中,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拿著鐵鏟,開始淋水翻地作業。誰知花伯母在一旁瞧著,執意要跟著翻地。小草和何言都知當中辛苦,兩人苦瓜臉瞧著花淺,花淺也明白剛剛開墾地時,是最辛苦活。
花淺連忙丟下鐵鏟,邊冼淨手想想後,擦幹手後拖著伯母說:“伯母、我好想吃你以前做過點心,你今天會不會做啊?”伯母怔愣住的瞧著花淺,不知翻地和花淺想吃東西為啥會扯在一起?花淺又拖著她往前麵走,一邊走一邊說著自已如何想伯母做的點心,更加添油加醋的和她說:“伯母、有次晚上做夢,想到伯母的點心好吃,我是從夢裏笑醒的。”
多虧多年來在花母身上用的撒嬌功夫,沒想到用在花伯母身上也適用。聽得花伯母眉開眼笑的對著花淺說:“淺兒、伯母現在就去做給你吃。那地你們留點讓我來翻。”花淺笑著點頭,陪著花伯母往前院子走去,一直瞧著伯母和張嬸在煮食間說著話,張羅起來。花淺才鬆口氣,知道那點心費時間,沒有半天的功夫,怕是做不完那細活。
花淺到後院空地時,見張叔拿著自已的鐵鏟,和小草、何言一起翻著地。張叔一邊翻一邊說著她們倆人:“小草姑娘、何言姑娘、這活那是你們做的。該是我做的才是。”何言抬頭抹去汗水,對張叔說:“張叔、小姐和我們都是一樣做的。小姐說可以強身健體的。”這話聽得花淺汗水都要掉下來,當初葉府的吖頭們,對花淺和小草、何言一塊做農活,好奇打探時,花淺說的麵子話,沒想過何言會說過張叔聽。
花淺走到張叔身邊,伸出手想接過鏟,隻見張叔瞪眼對著她:“二小姐、你是不是看不起張叔?”這麼一大頂帽子套上來,花淺隻有搖頭不止,縮回手。拿起放在一邊的桶,走到到後院子去打井水。花淺把水提過來,又把水細細的淋在又快幹掉的土地上,張叔邊鏟地邊對花淺說:“二小姐、你是懂做農活的人。”花淺給張叔這話,說得臉都紅起。對花淺來說,這不過是一般的常識,濕土才好翻,竟還讓張叔給誇上。
花伯母做好點心,和張嬸一起過來時。張叔和小草、何言三人,已經把要用的地全翻騰過。花伯母見後,很是不高興的對花淺說:“淺兒、你哄我?”花淺無奈的苦著臉,反瞧著伯母說:“伯母、這活我都沒得做。就給張叔趕下來,我隻有在一邊淋水的活做。”花淺把手冼淨,走到花伯母身邊小聲說:“伯母、翻第一遍活,好做。再翻一次的活,難做,到時我們倆一起上。”花伯母懷疑的瞧著花淺,花淺肯定的點頭。想來張叔做的來勁,竟然對花伯母說:“夫人,今天晚點就可以開始翻第二遍,明天早上就可以下種。”
張叔這話聽得,花淺和小草、何言三人的臉都黑一圈,本來這種體力活,做一天下來,隻有小草不會叫腰痛,這地再來折騰一遍,隻是把大塊的泥巴拍碎成細泥,這活也不是輕鬆活。真要讓伯母這種從來沒做過事的人做,怕也是吃不消的,隻怕到時她腰有好幾天痛。還是小草會想,對花伯母笑說:“大夫人、這第二遍的活,大夫人你看著我們做,在邊上瞧瞧我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提點兩句。明天早上要下種的事,夫人親自下種,菜一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