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從一個老字號中藥店走出來的,他雖穿著平民的衣服,頭上還帶著竹鬥篷,可就在他撩起鬥篷的那一瞬間還是被鳶兒和無痕瞧見了容貌,模樣的確像極了滄笙。
至於……走路的形態和舉手投足之間透出的氣質就不像了,這個人雖長著一張貴氣臉,卻腰板不直,更多的,像個地痞流子。
“老板,剛剛那位頭戴鬥篷的人是我大哥,請問您啊,他剛剛買了什麼藥啊?”無痕奔到櫃台前,和賣藥老板套近乎。
可人家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顧自的摘藥稱藥,“哎哎,老板,他真是我大哥。”
鳶兒一把揪開這貨,拉到自個身後。
啪!
一錠黃燦燦的東宮金子穩穩當當放在了櫃台上。
“這位小姐,剛剛那位爺買的是七日斷魂散。”老板臉上的笑都快鞠成一朵花了。
“七日斷魂散?那有什麼功用?”無痕好奇,湊過腦袋問。
老板臉色再次黑下來,右手拇指食指不停的搓來搓去,無痕不解,“你手抽筋了?玉兒,醫生的手也會抽筋嗎?哈哈,這倒是挺逗的哈。”
鳶兒一個巴掌覆他的臉,中指食指剛好夾住他的鼻頭,用力一拉,再次拉到自己身後,一錠黃燦燦的金子再次拍在櫃台上。
“還是這位小姐上道,那七日斷魂散可以是解藥也可以是毒藥,若是身患重病者服了,便是解藥,以毒攻毒,可若是康健之人服了,便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七日之後,身體潰爛,屍骨無存。”
啪!
又是一錠黃燦燦的金子,鳶兒甩下話,“這一錠是買下你的嘴,倘若再有別人知道這件事,後果你是知道的。”
“姑娘放心,姑娘果然上道!”低頭哈腰之餘,用鄙夷的眼神忘了一眼無痕。
街上人流攢動,剛剛那位帶鬥篷的男子早已不見,可鳶兒仍舊快步走著。
“玉兒,那個人早已經沒影了,咱們還怎麼跟啊,這麼大的街道,該從哪兒走呢?”
“跟著我就好。”
“你知道她在哪?”
“你沒有聞到街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嗎?”
無痕揉揉鼻子,使勁嗅,“是有股特殊的味道,糖葫蘆的味道,綠豆糕的味道,還有桂花翅的味道呢。”
鳶兒一巴掌朝著他的腦袋拍下去,“越來越沒個正經了你,我都懷疑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深沉是不是裝出來的,差點就上當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翩翩公子呢,原來就是個吃貨!剛剛藥店裏有股特別重的焦山楂味,那個人從藥店出來一定身上帶著那種味道,我剛剛聞了一下,隻有這條街有濃烈的焦山楂味,所以我敢肯定就是這條路!”
“哦。”無痕恍然大悟,“玉兒,你真是個天才啊,我還以為沒了冰蝶,你的神術都不管用了呢。”
“閑話少說,快跟上!”
果然,很快,那個帶鬥篷的男子又出現在了鳶兒和無痕的視野中,這個人很是奇怪,蜿蜿蜒蜒繞了好幾條街,最後竟然又回到了皇宮側外,但是並沒有進去,而是朝著偏側匆匆繞了過去。
“難道皇宮外側還有一個秘密宮殿?”鳶兒犯疑。
“哎,郡主,那不是那日跟著滄笙二皇子來的人嗎?”公公一眼就認出了無痕。
隻見郡主手裏牽著一隻大狼狗,是看錯了麼還是怎麼著?她不是說放狗咬給無痕難堪嗎,可是這狗也忒——
軟綿綿了吧!雙眼無神渾身長毛,確定這是條狼狗?不是什麼寵物哈皮?兩耳朵無精打采的耷拉著,時不時的還打著哈欠。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無痕,你哪裏逃!肉團,給我上,快去咬他!”
無痕驚住,這是神馬情況?堂堂一國郡主牽隻狗也就算了,還隨便咬人,“哎,我說郡主,我無某人哪裏得罪你了,犯得著放狗咬我嗎?”
“哪裏得罪?你脫了我的衣服,還讓那些太監……”
“太監怎麼了……”
“你……你……你,明知故問!”
“你小題大做!你是堂堂郡主,那些太監能把你怎麼著,現在你還不是好好的,可我呢,你有沒有替我想想啊,如果我不換了你的衣服,現在站你麵前的可就不是一個完整的我了,早斷子絕孫了我,能不跟你換衣服嗎,你以為我容易嗎,你那麼胖,衣服怎麼扒都扒不下來。”
鳶兒使勁拽無痕,可這貨仿佛打了雞血攔都攔不住,眼看郡主的臉由黃變青,由青變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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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專注寫《狠鬥——庶女不好惹》了。所以破天就少更了,希望親們諒解,也希望大家支持新文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