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十六卷 力破三才(2 / 2)

天書上方那道奇異符文也發出一道更加粗大的光芒,其下滴滴仙露,恰如溪流激湧,連成一片波浪,在周圍激起道道濤影。

伸卷開的長長書卷上,一道又一道的各種奇異圖形與文字漸漸清晰,分別發出或暴烈、或溫柔的氣息,每一種氣息,都象是一種生命一般,訴說著它在長長的生命中的各種不同感受。

這道道氣息與那銅人手中長劍一旦相交,立時便生出了種種奇妙的變化。

或如平原走馬,長驅而入;或如長江搏浪,水石相擊。暴烈時如火山噴薄,平緩時似清泉低注。二者又似是纏結,又似是相依,長劍與天書甫一相接,全無眾人想象般的轟然相擊的景象,反倒令人覺得是二位好友,正在以論相交。展現的種種變化,又如同兩軍對壘,一陣數變,卻又無跡可尋。

隻是這種相持的情況,隻支持了片刻。那銅劍身後,乃是巨大的上古金甲銅人;而天書背後,黃穀虛的實力卻是遠遜。因此不多時,便見天書金光黯淡,已然有支持不住的趨勢。

正在此時,陶仲文的玉尺和段朝用的黑霧,忽然同時發威。

隻見那玉尺,一搖再搖,每一搖動,便有一隻尺餘的光團,騰然而起,投入到天書中去。

每一隻光團一觸到那光團,便如同清露入手,立時無痕。但那天書的光芒,卻便分明亮一分。

而段朝用的黑霧,並沒有直接相助天書,卻直接粘著到那銅劍的尖端上去。

黑霧甫一接觸銅劍,立時便淡得幾分。但其後卻是源源不斷,淡了一分,便又補上一分,一直耗了三息之後,這才後繼乏力,終於散去。

而天書得玉尺光球及黑霧之助,終是將形勢穩了下來。

銅人大是不奈,手中銅劍一壓再壓,終是再難有寸進。隻見他雙眉一立,暴張巨口,“江昂”一聲巨叫,忽然向前一個大步,跨過數丈,空著的左手,遙遙便向空中與自己銅劍相持的天書抓來。

那隻巨手足有房屋般大小,五指如峰,一收一緊,三人正全力與巨劍相抗,天書亦是糾纏其中,哪有餘力對付這隻巨力,一下子便給那巨手將天書撈在手中。

隻見銅人傲立如山,左掌右劍,同時發動,口中又是一聲巨吼,噴出一道白茫茫的氣體來。

金氣主殺,最是晰利無比。此時銅人含怒而動,這一股肅殺之氣,便是遠遠的眾人也被逼得退避三舍,場中三人如何應得。便聞得悶哼幾聲,玉尺已經被擊得搖遙而退,段朝用的黑氣更是在這一擊之下,稀淡得露出身形,搖搖欲墜。

首當其衝的黃穀虛一下子如秋葉殘墜,口中鮮血狂噴,頭頂上金光散淡,吃這一擊幾乎散了真元。而那天書被銅人一劍一掌一氣同時交錯之下,發出了一磣人的哀鳴之聲,“咯哧”一聲從中而分,內裏鮮紅的血液,便如同一個活人被腰斬一樣,自半天空中橫灑而出,形成一片血雨,染得地上落紅片片,隨即在地上“哧哧”地燒化出點點坑洞。

黃穀虛大叫一聲,身在半空隻覺得五內俱焚,真元暴走,身體就象一個牆壁破碎的舊房子,被東北風吹得四下零亂。又感覺到門中一向以為憑杖的天書被銅人一擊而毀,登時金丹暴裂,心血上湧,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銅人得理不饒人,大大一步上前,手中巨劍挾碎書之威,由上而下劃出一道殘影,便向著猶在空中落下的黃穀虛的身體劈來。

陶仲文與段朝用見了,不免齊齊發出一聲兔死狐悲的哀歎。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謀劃,怎麼會想到竟然落到這般下場。

隻是想象中劍落人亡、鮮血飛濺的一幕,卻是並沒有出現。隻見銅人巨大的身影,在劍身幾乎碰到黃穀虛身體的一霎那,忽然變得空靈起來,隨即一陣輕風起處,便聞得錚然一聲,銅人正如其乍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隻有梅清暈倒當地,一個小小的銅人,正落在他的身邊。

陶仲文與段朝用大喜,一怔之下,分別出手,各自祭起法器,便向著躺在地下一動不動的梅清抓來。

隻見一隻玉尺、一團黑霧,眨眼間便已經臨近到梅清身體上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