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猶自有些疑惑,大致已經清醒了。
在這裏他不再是被神化了的劍神,而是叫做莫問天,蒼鷹領領主莫言的兒子
當他決定放下一切,或是名利,或是地位,或是感情,決定同赴黃泉的時候,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世人常說得閻羅寶鑒者得天下,曾經的怪人也深信不疑,可擁有者沒有一個人能夠得到善終,即使是那被譽為萬古長青的玄明法師也不能夠免俗,或許他對閻羅寶鑒知道的更多一些,但終究沒能夠做到放下。
得寶鑒者得天下或許有另一層的含義吧,寶鑒的擁有者中許多已經功成名就,退隱江湖,那麼他們得寶鑒的意義便不在於此。
而怪人能夠得到,並最終落得埋骨荒野全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她不算傾國傾城,不算溫柔賢惠,也說不上來那裏好,卻能夠讓怪人看一眼都覺得愛的不得了,或許隻是因為那天陽光正好,也她恰恰出現在身旁。
她說她喜歡絕代英豪,他用五年的時間從一個無名小輩闖出了劍神的名堂,不僅僅他劍法入神,還有他流過的血,忍過的痛,讓人們覺得他配得上這個稱號。
後來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她說“人世間的情愛不是你愛我,我便愛你,你想找一個你愛的人,而我也想找一個我愛的人,在你成神的路上你可知道是他在身邊一直照顧著我,所以我愛上了他。”
怪人走了,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他知道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女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裏了。
後來她又找上了怪人,那個男人死了,她希望怪人可以護住閻羅寶鑒,護住這個人人都渴望而不可得的江湖至寶,而此時的閻羅寶鑒對於怪人來說並不是天下,而是她。
她又走了,而他自此之後麵對的便是無窮的追殺。
直到他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切,他也明白了走不進的內心不要去擠,因為會痛。
.........。
“小少爺,該吃藥了。”一個甜美的聲音說道。
這個人叫翠蘭,是莫問天的貼身丫鬟,與他同歲,今年剛滿十三周歲。
莫問天站在窗邊並未回應,翠蘭也不催促,乖巧的站在桌椅旁邊等待著。
自從小少爺遇刺醒轉過來便每天如此,翠蘭隻需要本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多說什麼或是多做什麼又會惹來一陣打罵,不過說起來這位少爺自從醒過來便很少說話,也不知是該為自己慶幸還是該為少爺擔心。
當然這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表露,隻是在心裏想想罷了。
怪人喜歡莫問天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意境與自己相合,那麼他便是莫問天。
對於這個貼身丫鬟,莫問天能做的就是一切照舊,既不去特意的關心,也不會無故的打罵。
揉了揉額頭,藥很苦,如同此時莫問天的心情。
當他在痛疼中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陌生又熟悉。
說陌生這裏已經不是他所認知的江湖,而熟悉是這具身體帶著部分記憶。
這裏是一片他所不理解的世界,多是些高來高去的人,還有俊俏美麗的精靈,吞雲吐霧的魔獸........。
他如今的身份是蒼鷹領領主莫言的三公子,曾經驕縱妄為,欺男霸女,屬於那種人人見了想打又懼的發抖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