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可這詩意放在無垠之漠,隻有回蕩在天地之間的瀟瀟風沙,不見孤煙人家。
你所向往的生活隻因未曾擁有那般的生活。
還可以想象。
無垠之漠如同一片禁地一般,這裏的主人隻有這地下的無盡風沙。
而如今茫茫大漠來了一位怪人。
沒有人懷疑他隨時都會倒下,也沒有人敢說他會倒下。
心中無數次響起倒下了,倒下了......
可他依舊無數次堅定的邁出了下一步。
不知終點,不知疲倦的走著。
黃沙遮麵,不是說這裏起了風沙。
而是真的黃沙遮麵,遠遠看去,這簡直就是個黃沙堆砌的土人。
怪人的嘴唇已經幹裂了。
黃沙混著幹枯的血液凝在了嘴角。
本來清明的眼睛也因為眼角黃沙的緣故而略顯渾濁。
讓人想到風塵仆仆,也不過如此。
看不清怪人長得模樣,你隻需看一眼他的眼睛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並不清亮,相反布滿了血絲。
也許是太久沒有休息的緣故。
這雙眼睛裏有著我們許多人所不具備的東西。
堅定。
有時候真的讓人懷疑怪人能夠走到現在是不是這雙眼睛給予他的動力。
荒漠之中天氣本就多變。
這一刻的晴朗不能夠說明下一刻不會刮起風。
況且看這天氣隻怕沙塵馬上就要來臨了。
如果沒有奇跡我想怪人會埋骨在這裏。
變成砂礫,隨著風訴說著他的不屈與堅定。
奇跡從來不是給有所準備的人,而是給那些從來不懂得放棄的人,可有時奇跡也會遲到。
............。
一座八抬大轎從怪人頭頂掠過,抬轎的是八位風姿妖嬈的少女,春光半露之間引人無限遐想。
桃花漫天灑落,倒是為這片荒漠增添了不少粉紅色。
轎內的人有幾分春色確是不得而知,珠紗半掩。
怪人終於停了下來,整個沙漠一時靜的可怕,充斥著詭異的肅殺氣氛。
“春三娘....不愧是春三娘,這追男人的本事......當真無人能及。”話語中說不出的嘲諷。
無論怪人如何堅定的去吐字清晰,終究有些力竭,說話便有些斷斷續續的。
可誰若是小瞧了這怪人,地下亡魂怕是又要增添一具。
“咯咯,我春三娘追人的本事再高,也比不過你劍神索命的弗柳劍”聲音嬌媚,給人一種酥到骨子裏的感覺,不見其人但聞其聲便讓人有一種欲火焚身的衝動。
可這聲音落在怪人的耳中無異於一記重錘,原來一行人是江湖中花樓的勢力,而轎中之人正是當今的花樓樓主春三娘,春三娘搏鬥功夫雖然弱了一些,可這一身的媚功當真無人能及。
怪人不懼生死搏殺,他自信能夠留下這一行人,否則枉為劍神之稱。
春三娘又如何不知,看似簡單的話語卻蘊含著春三娘畢生的功力,新傷舊疾並發隨著一腔熱血灑出,便直直的栽倒在了黃沙之中。
對於這一切八位婢女雖然早有預料,可依舊難掩喜色,就是春三娘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十裏長亭血滿天,一劍寒光殺的天下英雄盡膽寒。
他是可怕的也是可憐的,春三娘似是知道一些怪人的舊事,不過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簾門掀開,歲月不曾在那張臉上留下痕跡,依舊魅惑眾生,一笑一瞥盡顯風華。
“恭喜樓主,賀喜樓主,花滿天下,絕代流芳。”
為何而喜,難道這個怪人的死是如此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
隻是這一切又顯得有些突兀,總覺得哪裏透露著詭異。
.........。
江湖中都知春三娘是花樓樓主,可說白了也不過是高等的青樓女子,在江湖中排資論輩那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的,這對於醉心於掌控別人的春三娘來說無異於比殺了她還難受,而這一切的轉機就是眼前的怪人。
春三娘從未像今天這般想要‘吃掉’一個人,看見怪人如同中了世間最烈性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