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自己的親骨肉,遷怒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但是顏安修偏偏不怪她,這其中或許有幼時被欺負的原因,他自己也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按說按照自然規律,孩子都是鬧騰的,哪有明事理這一說。
要麼就是周圍或者自身發生了一些事情,逼的他不得不明事理,不得不乖巧。
這麼一想,便更讓顏又夏覺著不忍了。
於是便忍不住想為他說幾句話,如今顏若雪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了,但是保不齊何氏再生個兒子出來,從上輩子來看,著實也不是什麼好應付的貨。
其實這麼看,顏安修才是顏家三個孩子之中最不正常的吧,看何氏那精明的樣子生出顏安修這麼乖巧的兒子當真是不容易,更令人無語的是,偏偏還當根草般的嫌棄著,著實是讓人看不懂。
顏重聽到她的話說,似是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眼神有些許的詭異。
顏又夏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又仔細的捉摸了一遍方才說的話,貌似沒說什麼驚世憾俗的吧,怎麼這貨一副這樣的神情。
過了片刻,才見顏重收回視線,眼睛瞥了眼乖乖站在左手邊的顏安修。
突然笑了一聲:“你跟安修。。關係倒是好的很。”
隨後,不等顏又夏反應,便帶著顏安修出了別院在大門。
剩下顏又夏站了半晌,總覺得方才顏重的口氣有些怪怪的,還有那詭異的片刻的停頓,顏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愣著做什麼?”時瑾年手覆在她的頭頂,見顏又夏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愣神,眼神微凝,莫不是又夏離將軍府的時日長了,想回去了?這可是不行的。
顏又夏回過神來:“沒什麼,對了,顏將軍此番來可是為了顏若雪?”
她這麼想也是當然,為了顏若雪,早上不是已經鬧到老皇帝跟前了麼,如今老皇帝將事情扔到了時瑾年的跟前,想來定是來說這個的。
“未曾。”時瑾年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隻是論了些戰事罷了。”
顏又夏默了默,若不是確定自己的確是重生來的,她都差點以為這輩子的顏重已經被換了芯了,怎麼什麼舉動都跟上輩子有那麼大的出入,如今更是連行為都讓人有些瞧不懂了。
若說不疼愛顏若雪,那也不會將親兒子冷落在那裏,並且為了她還招商了老皇帝,若說是疼愛,那為何連提都沒提過?
不過眼下對此事也隻是疑惑而已,現在最重要的卻是時瑾年。
跟青鳶國的一站,時瑾年怕是非去不可的了,不然顏重也不會閑的蛋疼的來找他商議,再說,表麵上老皇子對他疼愛有加,估計巴不得他出什麼事呢。
這也不怪顏又夏這麼想,這實在是自古無情帝王家罷了,時瑾年身子不好,戰死的確是最好的歸宿了,對於老皇帝來說,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那好,兩日後,我們就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