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一來,顏又夏便不敢再耍賴了,倒不是真的怕時瑾年來說她什麼,反正他在她麵前一向是好脾氣的,隻是恐怕凝煙就要受罰了。
她再胡鬧也不會無故遷怒旁人,再說了,估計時瑾年念叨完還不算,安然也會過來拽著她耳朵念叨,重要的是,最終的結果還是得捏著鼻子咽下去!
她瞄了眼凝煙,拿起那藥碗,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模樣,一口便灌了下去,瞬間整個臉都扭曲了,五官宛如包子的褶皺般完全揪在了一起。
這回可真不是她矯情,顏又夏一直都覺得安然絕逼是在報複她,中藥本就苦口,她是在知道的,上一世因為身子不好,也沒少喝過,但是從來沒喝過苦成這樣的!不僅是麵部!是連整個胃都要扭曲了!
據安然說,為了刺激藥效,他還特意扔了幾位特殊的藥材進去,所以味道便更苦了,尼瑪蛋!絕對是在忽悠她。
將空掉的藥碗放回到凝煙的手中,顏又夏一臉崩潰的模樣。
“我想一個人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說著便一副子岸上死魚的模樣,躺床上不動了。
凝煙捂唇一笑,福了福身子就出了門,末了還輕輕將門帶上了。
一轉身,便見身後一道黑色的身影,凝煙趕緊行了一禮:“二皇子。”
雖說這是她從前的主子,但是也是從前了,如今的主子已是顏又夏,那必定就隻有她一人,對於這點,凝煙看的透徹,並且,她隱隱覺得,這兩人終究都會成她主子的。
“起來吧,那丫頭把藥喝了?”
“是,主子剛喝完睡下。”凝煙起身間,不經意間撇到時瑾年的手中正拎著個陶罐,似是方才在廳堂時,那個裝蜜餞的。
隨後,便聽到時瑾年一聲輕笑:“難得聽此話。”
說著便將手中的陶罐向前送了送,凝煙連忙接住抱在懷裏。
“每次端藥過去時連這蜜餞一起端了去,若是沒了,便跟阿木說一聲便是。”
“是。”凝煙應了聲。
從前便知道二皇子對自家主子十分用心,卻沒想到竟好到這種地步,她跟在二皇子身邊也不算短,自然知道別說是蜜餞了,哪怕是甜食他都絲毫不沾的,這蜜餞定是特意為主子準備的,不由的從心中為自己主子高興。
其實這般舉動也有一定告誡的意思,凝煙是他之前的手下,武藝不錯,關鍵忠心,隻是性子太冷,當初他也是怕顏又夏不喜,還特意詢了兩個普通的侍女來給她挑。
隻是沒想到這丫頭到是一眼看中了凝煙,之前還怕凝煙會因為換了主不盡心,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便放下心來。
顏又夏原本躺著是有些困意的,但是一想到時瑾年的病情便又清醒了,隻剩下不到七天的時間了,手術自然不能等到第七天的時候來做。
安然的藥自然是效果顯著,但是沒喝一次,時瑾年的身體便會產生一絲的抗體,恐怕到了第七天,身體狀況隻會越來越差。
她從枕頭下翻出一張薄紙,上麵的字跡依然不能見人,這是她自己寫的手術紀要,這幾日隻要有時間便會拿出來看看,時長加些細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