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顏又夏感歎,這腦子好使的人就是好。
“若是長期以往,難免遭人詬病,加上將軍府在堂中位置特殊,也難免給顏將軍帶來不便,若是又夏同意,就說今日去府上,我見你投緣,便欲收你為妹妹,以個人名義,不報官籍,自然也沒有稱號,所以此事也不必經過父皇,你既是我妹妹,來府上就算是常住也無妨,又夏覺得如何?”
這是時瑾年深思熟慮的結果,雖說是收為妹妹,但是入皇籍,自然就不算是公主的身份,那時候隻需要在父皇哪裏稟報一聲即可。
雖說顏又夏出自將軍府,但是時瑾年本身對皇帝甚至皇子來說都是沒什麼威脅的,他能平安活著都難,怎麼都不可能繼任皇位,自然不會有人為難。
顏又夏思考了片刻,覺著這個法子也是好的很,她本就是打著抱大腿的主意來著,這樣一來豈不是剛剛好。
“行,我自然是沒什麼異議的,隻是顏將軍那裏恐怕還是要瑾年親自去說聲。”
她去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顏又夏估計,若是自己去說,恐怕沒一個人會相信,說不定還會以為她異想天開,時瑾年身子再怎麼不好,那也是皇子,並且還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兒子,雖然沒什麼卵用。
安然自然也是覺得好的,這樣一來,哪怕是名義上的,顏又夏都是時瑾年的妹妹,他總不會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吧,在這封建的年代,這可是極其恥辱的事。
當然,此時的時瑾年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為以後挖了這麼大的坑。
這件事便被暫時定了下來。
“瑾年可否將大夫以往的診治記錄以及藥房取來先給我看看?”顏又夏問道。
雖說知道病因,但是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會要求看之前的病例,從以往的用藥情況便能看出此人身體的狀況。
現在在沒有醫療器材的輔助情況下,顏又夏跟是要了解的仔細一些。
“有何不可。”時瑾年點頭應允,隨後向阿木使了個顏色。
片刻後,阿木取來一木匣,放在顏又夏的手邊。
她打開後,直接將一遝放在了和安然中間的木桌上。
木匣並未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裏麵分兩遝,一遍是診治記錄,一遍是藥方。
將藥方推到安然那邊,自己細細看起記錄來。
她雖學的是西醫,但是大學的課程中也有不少中醫的課程,當初她還選修了兩學期,雖不懂藥方,但是看看記錄還是可以勝任的。
隻是,看了記錄她這才發現,時瑾年的身體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差的多,並且多次送到醫館時都差點斷了生氣,也不知道在鬼門關走了多少回了。
竟然能撐到現在,也不知該說是意誌堅定,還是對生的執念了。
顏又夏偶有不懂的地方,便會輕聲詢問安然,時瑾年倒是不急,也不出聲催促,隻是淡淡的抿著有些涼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