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青梅看著眼前的一對兄妹,心中冷汗淋淋,郡主也太大膽了,深夜邀大少爺前來,雖說大少爺是郡主的親哥哥,但是…
“哦?本少爺怎麼?青梅你對本少爺有何偏見?”雲墨熙聲音壓低,雲墨雪他動不了,一個侍女他堂堂即墨宮主還動不了嗎?
“奴婢不敢。”她怎麼忘了,大少爺是主,她是仆,怎可質疑大少爺的決定,完了,她這回是逃不掉了。
“大少爺尊貴之身,何必跟一個奴婢計較,氣壞身子可就不值了。青梅,你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雲墨雪適時地出來圓場,倒不是她舍不得青梅,而是雲墨熙要在她的地盤上懲治她的人,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她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是,奴婢告退。”青梅躬身退下,卻不知她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看著青梅離去的背影,雲墨熙魅惑一笑,“妹妹心善是好事,隻是在這王府中從來都不缺冤死鬼,相信妹妹冰雪聰明,定能領會其中關竅。”
“大少爺放心,本郡主絕不是善良之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本郡主可沒有多餘的仁慈來給那些愚民。”雲墨雪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雲墨熙看似句句為她好,實則在諷刺她縱容下屬,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青梅如此,料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雲墨熙啊雲墨熙,本郡主若不好好挫挫你的銳氣,本郡主誓不為人!
“如此,為兄就放心了。”雲墨熙笑眼彎彎,顯得整個人越發的邪肆妖嬈。
雲墨雪眼神一沉,如果說閑王是一頭猛虎,他就是一隻隱忍蟄伏的狼,閑王縱然智勇雙全,卻缺少了一位上位者該有的野心,而雲墨熙此人,能屈能伸,能忍能狠,蟄伏在攝政王府十數年,不曾露出一分端倪,就連攝政王都被他一副人畜無害的外表騙了,隻是…誰又知道養在身邊的是狼還是狗?攝政王,多行不義必自斃,常在海邊走,哪能不濕鞋,你沒想到吧,你一手培養長大的孩子可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這回可是養了一條毒蛇在身邊,嗬嗬,本郡主可是很期待看到你們父子殘殺的場麵。
“妹妹,有何事你就直說了吧,為兄能幫的定不會推辭。”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幫的絕對不會幫,你還是識相點,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到時你我麵子上都不好看。
“大少爺,本郡主從小離府,幾經波折磨難,身體也是病弱不堪,如今初回府中,恐難以服眾,雖說本郡主不怕他們,但終究一拳不敵四手,所以本郡主需要一顆大樹為本郡主遮風擋雨,必要時作本郡主的擋箭牌,好讓本郡主在這亂世中苟延殘喘。”雲墨雪說謊話的功夫真是天下無敵,什麼病弱不堪?什麼難以服眾?什麼苟延殘喘?全都是胡扯!她身體百毒不侵不說,還有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初回府就杖責了最得寵的姨娘小姐,就這樣她還苟延殘喘,那別人還活不活了?
雲墨熙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真實性,突然神情一變,無辜的望著雲墨雪,“妹妹在說什麼?為兄不懂?”那黑葡萄般的眸子,無辜的話語,緊皺的眉頭,任誰都不會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幕,讓雲墨雪氣的額頭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