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跋扈哈哈一陣大笑,抽了徐白陶一記腦瓜子,笑罵道:“就知道喝那些酸不拉幾的玩意。怪不得不隨老子性格,越活越娘們。”
徐白陶當場炸雷,領著瓶黃酒就要和這無良老爹再敢一輪,還沒等起身又軟了下去,這下可是真起不來了,直接睡了過去。
徐跋扈剛嘴上說得刻薄,可這時候還是顯露出慈父的一麵,拉過一條裘皮大衣蓋在徐白陶身上,嘴裏小聲吟唱著一隻小曲。
竟是一曲伶仃謠,類似搖籃曲的一首歌,可這嗓子實在是不敢恭維,說是五音不全都感覺埋汰這四個字。
劉漢風就這麼靜靜地等堂堂臨泉教父唱完一首伶仃謠,原來再怎麼權柄滔天的父母對待孩子都是一如尋常的溺**。
徐跋扈唱完一首歌,怕是也知道自己的水平,難得臉皮一紅,尬尷道:“見笑了。”
“沒,湊合著還能聽下去。”劉漢風直言不諱答道。
後者明顯一愣,繼而笑道:“你這小子拍個馬屁就這麼難嘛,活該你不去行政單位,不然非被穿小鞋穿死。”
劉漢風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徐跋扈又為自己滿上一杯,劉漢風也不知死活把酒杯靠了上來。
“還能喝?”
“頂多醉個不省人事,總不能看老爺子你喝悶酒吧。”劉漢風嘿嘿一笑,言語不卑不亢,卻異常真誠。
徐跋扈也利索,給劉漢風添了滿滿當當一杯。
兩人吃著小菜,喝了半杯酒,徐跋扈才緩緩說道:“小風啊,你知道王崇道這孫子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嘛?”
劉漢風苦笑道:“怕是老爺子你親手傳得消息。”
徐跋扈驚愕道:“這都能猜到?臭小子腦瓜子有點啊。”
劉漢風一陣惡寒,感情在這種大梟巨擎眼裏,其他人就合該都是二愣子啊。
徐跋扈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腆著臉一笑,給劉漢風夾了一筷菜,略顯討好道:“小風,來來,喝酒,別動氣。”
“沒動氣。”
“真沒?”
“真沒。”
“那可不許給青瓷打電話告狀啊,我怕她直接從英國殺過來剁了我。”
劉漢風抹了一把冷汗,看來這徐青瓷在徐家是積威甚重。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氣氛也喝開了。
徐跋扈拍著劉漢風肩膀,感慨道:“小風啊,你也別怪我給你使絆子。跟你明著說,我就是想試探你,試試你入不入的了我徐家的門。”
劉漢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你試探到了沒?”
徐跋扈尷尬一笑,“剛才去海釣了,沒趕上你大展凶威,要不下次再試試?”
劉漢風愕然,感情自己被猴耍了啊。
徐跋扈看到劉漢風臉色一變,趕忙笑道:“小風,別動氣,別動氣。叔剛跟你開玩笑呢。”
劉漢風默不作聲,隻顧著喝酒。
徐跋扈也不多解釋,隻是拿出一根魚竿,隨意拋入海中,言語略顯蕭瑟道:“小風,你知道我為什麼獨獨喜歡海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