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歲顯然對劉漢風今天的單刀赴會甚合心意,但臉上笑容內斂,隻是眼神中透著一股精光,點頭應道:“是不錯,有勇亦有謀。下手果斷狠辣,氣勢恢弘如瀑。最難得的是這陣仗都有功夫泡妞,我在他這個年紀膽魄可能有餘,但手段卻是略遜一籌。”
徐白陶嘿嘿一陣傻笑,如果甘雲楊太歲剛才這幾句斷語傳出去,不說全國,但起碼在閔南省境界,劉漢風算是一炮成名了。
於公於私,劉漢風都值得他驕傲。
“叫張勇和破軍回來吧,看來我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多此一舉了。”楊太歲關掉電視,笑道。
“他們兩個肯定一個回我車裏,一個往這邊在敢。這麼些年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徐白陶說道。
楊太歲卻是自己打了個電話,說道:“破軍,上來吧。沒事了。”
電話那頭一口應下。
掛斷電話後,楊太歲揉了揉太陽**,朝徐白陶語重心長道:“做保鏢這份活,不需要多聰明,隻要忠心,隻要聽話。腦子活絡了,這人就想的就多咯。這點破軍做得不錯,劉漢風身後那頭老虎也不差,你那個張勇就有點過界了,有機會你敲打一下。”
聽到楊太歲傳授的江湖經驗,徐白陶沒自大到左耳剛進,右耳便出,凝眉道:“我下次注意點。張勇這人為我家辦事也有點年頭了,我想他那種吃裏扒外的事。”
楊太歲拍了拍徐白陶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沒有最好。你也別板著一張臉了,在叔裝腔作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徐白陶立馬一臉嬌羞,掐起蘭花指,嬌嗔道:“叔,你可真壞,就不能照顧下侄子可憐的自尊心嘛?”
楊太歲眼角笑得都快眯成一道縫,罵道:“滾犢子,再敢惡心老子,信不信等會我叫破軍揍得你爹都不認識你。”
徐白陶一聽,想起他破軍哥可不管自己是徐跋扈兒子還是哪位大佬孫子,隻要業叔金口一開,自己不死也得少層皮。
當下立馬轉移話題道:“叔,那女人怎麼回事?你上次不是吩咐破軍照顧這女人嗎?怎麼還被程三金請出來了,難得真是一見錢眼開的主?”
楊太歲嘴角往上揚了揚,頗有些欣慰道:“這說起來,那女娃子也是個有趣的人。”
“叔,說道說道。”
“那天破軍直接就找到她了,問她要什麼幫助,這女娃子起先不肯說半句話,最後還是破軍問她媽媽桑打聽了下情況,原來是家裏有人得了重病。破軍也沒多想,連夜便送了一筆錢過去。女娃子心思也算活絡,第二天便通過姚白潔找到了破軍,說錢她用了,但肯定會還的,一時半會還不了,十年二十年也要還。”
“還真有這種死心眼的女人?”徐白陶詫異道。
“有,怎麼沒有。這不今天就看到了嘛,估摸是到現在沒還一分錢,良心實在過不去了,隻好出賣最直接的東西了咯。”
“這麼說來,我倒有些羨慕我小叔子了。”
“怎麼,他還是不是你小叔子啊,你就這麼讓他光明正大勾搭女人,看你以後怎麼跟青瓷交待。”
徐白陶立馬拉著臉,哭訴道:“我不是沒攔過啊,實在是攔不住啊。叔,你憑良心說,剛才劉漢風這一手,換你是那傻妞,會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這下可輪到楊萬歲無言以對了。
英雄救美,可是亙古相傳的大殺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