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裏,徐白陶像個陀螺一樣,一刻都沒停下來,帶著劉漢風馬不停蹄見過十幾位甘雲地頭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飯局酒場上,諸位大佬隻字不談那些銅臭事情,隻顧風花雪月,就像十幾年沒見的好友,隻是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雞毛小事,純粹就是聯絡下感情。
幾天下來,劉漢風除了混了個眼熟,好說歹說把臨泉上檔次的娛樂場所給逛了個遍,總算見識了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誅心之言。
換做許赤虎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就是,“TND,感情我看他們的世界就是陰間看陽間啊。”
這天剛結束一場飯局的徐白陶拉著劉漢風回到別墅,兩人直接上了頂樓天台。
天台上布置著兩章藤條躺椅,漆麵被磨的錚亮,看來是有些歲數了,周圍栽種著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不鮮豔,卻一派綠意盎然。
徐白陶挑了個藤椅躺下,示意劉漢風也坐下,順手幫他倒了杯紅酒,笑道:“怎麼還不適應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劉漢風訕訕一笑,直截了當道:“怕是一輩子都適應不了,今天這頓飯花了多少?”
“二十來萬,光那瓶拉菲就要了我五萬大洋,真是一群光吃肉還不吐骨頭的牲口。”徐白陶瞪大了眼,恨恨道,旋即平緩下來,“可在甘雲,總有用得上他們的地方,這一來二去,不虧,挺賺的。就怕是連飯都不跟你吃一頓,就算吃了也自己掏錢,這種人才最頭疼。”
劉漢風躺上藤椅上,看著上方的碧空晴天,微笑道:“人情,人情,有來有去,才叫人情。”
徐白陶點頭肯定,賊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子平時一副西門吹雪的奔喪臉,暗地裏對這些門門道道懂得不少啊。”
劉漢風勃然大怒道:“徐白陶,怎麼說話的,信不信小爺分分鍾單手撂倒你。”
“信,信。”徐白陶陪著笑,散給劉漢風一根煙,說道:“今晚有沒有興趣自己單獨幹一票?”
劉漢風冷不丁聽到徐白陶丟出這麼個重磅炸彈,有些詫異道:“幹嘛,你來姨媽了啊,身子不方便?”
徐白陶有些尷尬道:“你看這不尋思著咱們快走了嘛。可姚姐姐還等我臨幸她呢。小叔子,你就幫大哥一個忙,今晚上放我半天假?”
劉漢風一臉狐疑地看著徐白陶諂媚的麵孔,疑惑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徐白陶一口咬定道。
“好吧。”劉漢風想想自己在這大舅哥後麵蹭吃蹭喝這麼久,也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了,勉為其難應承下來。
待看到徐白陶一秒生龍活虎,得意洋洋的笑容,劉漢風怎麼都覺得自己入坑了,還是個火坑。
……
入夜,徐白陶果然信守承諾,老早就跑了個沒影,怕是此刻都已經在姚姐姐白嫩羊羔的身子上拚命耕耘播種了。
隻有最實在的楊叔本本分分把劉漢風送到目的地,很巧,依舊是第一天來的紅頂會所。
劉漢風沒有立馬下車,而是跟著楊叔進了地下車庫,在途觀車內點燃了一根香煙。
他沒有煙癮,隻是偶爾想事情或者徐白陶死皮賴臉叫他陪著的時候才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