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高興才怪。
雖然是晚上,但園子裏裝飾了很多具有特色的夜燈,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同時由燈組成的圖案也很具有觀賞價值。
蘇愚在這裏坐下後,少年就拘謹地坐在她旁邊,很近的位置,似乎生怕一不注意注意蘇愚就會跑了似的。
蕭翕則暫時離開,不知道幹嘛去了。
蘇愚將桌子上的糕點小吃一股腦全都推到了少年跟前,少年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看著少年的塞得滿嘴都是,蘇愚微微一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在張啟之剛把她接回家時,她也比之少年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更加的狼狽。
蕭翕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一身筆挺而充滿魅惑的白色西服,粉色的襯衫,甚至在胸前還別著一朵大紅的玫瑰。
他單手插兜向蘇愚走過來,嘴角勾著邪魅肆意的笑,偏偏一雙眼睛透著純淨清澈的顏色。
蘇愚一呆,說道:“你大晚上換什麼衣服?”像隻白孔雀似的。
後一句雖然沒說出口,但她眼裏明顯有嫌棄。
蕭翕本來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垮著臉一屁股坐下,“你懂不懂浪漫?沒看到我在勾引你嗎?”
蘇愚嘴角抽了抽,有種被自家弟弟表白的尷尬感。而且這個弟弟,還比她很多歲,是個未成年。
隻當他在開玩笑,蘇愚問道:“還有吃的嗎?”
蕭翕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本來滿滿的精致食物,竟然全都不見了,而那個討厭的少年,竟然在拿著盤子舔,口水流的到處都是。
“我說……”蕭翕有點語塞,“你能不能把他支走?我不喜歡他!”
少年聞言,立刻一把抓住蘇愚的胳膊,盤子被他甩在地上,發出啪的碎裂聲。
蘇愚看著蕭翕,“你看,我也沒辦法。”
蕭翕卻盯著少年那兩隻手,有種給他剁了的衝動,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煞氣。
少年被他一看,抓得更緊了,同時嘴裏發出獸吼,同樣針對著他。
蘇愚見兩人如此,和能理解少年的心情,覺得蕭翕就是活該,於是對著他一拍桌子,“吃的拿來!”
蕭翕立刻蔫兒了,煩躁地揉揉頭發,本來精致的發膠固定的發型,散開幾縷,頹廢地垂落下來。
“好好好,你最大,我給你叫吃的。”
沒一會兒,就有傭人來將剩下的盤子收走,然後又上了一桌吃的,這次不僅僅是糕點,還有很多菜類和主食。
蕭翕先往自己和蘇愚麵前擺了一些,才讓人把剩下的給少年,然後狠狠地咬著一塊雞腿,形象和他的裝束形成劇烈的反差。
讓周圍服侍的傭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蘇愚沒有吃,一直在看著少年,知道覺得差不多了,而少年還要繼續往肚子裏賽東西的時候,說道:“好了,剩下的明天再吃。”
長久的饑餓容易引起暴飲暴食,一個不好撐死也是常有的事。她可不想自己剛剛救下的人,下一刻就成了撐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