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翕立刻跟了過去,腦子裏還在想蘇愚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他們是走了,蘇愚和蕭翕留給場上觀眾的震撼卻才剛剛開始。
蕭翕今天沒有穿那代表了他身份的白色西服,而是一身便裝,所以很多人都沒有認出他來。雖然這樣,但很多開場前見過他指揮黑衣人那一幕的人,立刻就尖叫起來。
“這個人……這個人剛才叫就坐在我旁邊!”
“還有那個女的!是和他一起的!”
“我靠!今天來值了啊!三個人上場!”
“等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之前那個男的手裏有一把雕花小刀?”
“是啊注意到了……我去!難道他就是蕭瘋子?!”
“剛才蕭瘋子竟然就就坐在我旁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那個女人的是誰?鬼女嗎?鬼女為什麼會出現在觀眾席上?”
“難道是被蕭瘋子收了?”
“肯定是這樣!”
蘇愚如果聽到最後眾人的結論,一定會覺得很荒誕。可惜她並沒有聽到。
她拉著少年一路走出通道,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這個路口連接著兩條路,一條通往關押少年的牢獄,一條通往外麵。
見她站在這裏,少年更加緊張起來,他從來走的都是前一條,後一條雖然路過無數次,卻連想都不敢想。他曾經嚐試過逃走,如果不是命大,現在已經被裹屍荒野了。
他不知道蘇愚為什麼要停在這裏,是改變主意了?還是其實她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而他依然要走向那條通往黑暗的道路?
蘇愚卻沒有想那麼多,她隻是在等蕭翕。
當蕭翕趕上來的時候,蘇愚看向他,“你知道這條岔路口,當年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蕭翕還沒從蘇愚剛才的話裏回過神兒來,不同的世界觀,讓他很難理解正常人的思維。
此刻聽到蘇愚發問,並沒有細想,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這個岔路口一眼,就回道:“蘇愚,不是所有事情都講個為什麼,這條岔路,對我來說隻是一條岔路而已。”
蘇愚也知道和他將不明白,隻好歎了口氣,有種無力感滋生出來。她看向少年,覺得人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明明都一樣,卻又很不一樣。
她沒再多說,拉著少年,走向了那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這條路並不長,蘇愚也隻是在上次來的時候走過兩遍。
此刻重走,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蕭翕的話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你執著的,可能隻是別人的不屑一顧。
既然沒人記得,沒人去祭奠,那她又幹嘛要一想起那不愉快的遭遇,從而影響現在的心情呢?
人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一直生活在過去。
過去的日子裏雖然有張啟之,有阿生,有蘇愚。但現在,她的身邊有楚行,有蕭翕,有蘇龍,還有這個剛剛認識的少年。同樣是擁有,那便同樣的珍貴。
蕭翕已經派人準備好了豐盛的夜宵,就放在某個園子的停在下麵。
他本來是打算和蘇愚看完表演之後,就在那裏聊天的,但莫名多出一個少年,讓他還得加把椅子。更重要的是,他和蘇愚的兩人空間就這麼硬生生變成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