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天總是和她作對,就在她認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小黑屋的門開了。
長時間不見陽光,蘇愚的雙眼被門外的光線刺得雙眼生疼,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連進來人的模樣都沒有看到,隻有一片耀眼的白。
緊接著那人啪地打開了屋內的燈,忽來的亮光讓蘇愚目中的眼皮都成了紅色,她甚至看到了皮膚裏麵的血管,以及那隨著心髒跳動而移動著的血液。
她忍著眼睛的鈍痛沒有出聲,那人也不開口。聽聲音,有人拿了椅子給那人坐下,然後就是關門聲。
在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蘇愚緩緩睜開雙眼,依然有些不適地環顧四周,卻什麼都看不清楚,過了好一陣後眼睛才能聚焦,卻看到一個熟人。
蕭翕正掛著妖異的笑,明明清澈的眸子俊朗的麵容,卻邪氣地瞰著蘇愚的慘狀,仿佛這樣的蘇愚深深地取悅了他。
他把玩著手中的一柄雕花小刀,單手插兜踱步到蘇愚麵前,姿態悠閑地仿若閑庭信步。用刀柄挑起蘇愚的下巴,又嫌棄地用另一隻手的小拇指清了清她臉上的頭發,滿意地嗯了一聲。
“沒抓錯人。”隻是在看到蘇愚眼睛的一刹,臉又沉了下去。他用雕花小刀隨意在繩子上一劃,蘇愚就癱倒在地上。蕭翕則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對手下吩咐,“他們幾個工資翻倍,每人獎勵一輛別卡。”
別卡是九龍集團今年的新款豪車,每輛價值過百萬。用這種豪車獎勵手下,要麼就是蕭翕太有錢,要麼就是那些人本身就不是一般的小羅羅。
然後他翹著二郎腿對蘇愚道:“簡萌是有人花大價錢買的,被你攪了局,讓我很不好交代的。”他嘖了一聲,“要不用你來代替?花樓的小姐雖然沒你這麼次的,但好歹是個姑娘,不是麼?咱們那些顧客總喜歡些別樣的口味兒,用簡萌那樣的沒幾次就壞了,確實有些浪費,你去卻正好,耐玩兒。”
後半句他是對著那些手下說的,頓時屋子裏響起一陣哄笑,都不懷好意地看向蘇愚。而最後三個字,他更是壓低了身子和聲音,對著地上的蘇愚意味深長地道。
蕭翕的嘴唇很薄,笑起來嘴角尖尖的,他的笑映著他清澈的眼睛,總會顯得很無辜,卻莫名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此時他在眾人的哄笑中笑得很開心,可是看到蘇愚並沒有因為這些羞辱而有所動容的時候,瞬間就斂了笑。用一種好比小孩子的好奇表情問道:“你怎麼不哭?怎麼不求饒?”然後就真的靜靜等著蘇愚回答。
蘇愚正仰躺在地上,隻有這樣才能緩解身上的疼痛,再者渾身所有的肌肉都已經不聽使喚,她也做不出其他的動作來。
蕭翕的話她都聽到了,從這些內容裏,她確認了蕭翕並沒有認出她來,而簡萌似乎被人盯上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種什麼心情,恨早就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隻有精疲力盡而已。她不想去報複什麼人,但也不想受罪,可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她不想說話,難得地鬧起了脾氣,也不知道是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