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小師妹要變本加厲攪纏自己了!
趙慕暗歎一聲,但也發現自己無可奈何。
曲武東和餘笑傲二人本來也靜不下心來修習心法,隻因懼怕師父何正氣厲聲苛責,所以才老老實實躍上青石,其實隻是做個樣子罷了,如今瞧見師父轉身離開後,小師妹何蓉雨躍下了青石,一臉寒霜的去調侃大師哥,不禁也嘻嘻笑著從青石躍下。
二人盡管笑著,卻老實的站在原地不動。
曲武東看了看何蓉雨,見她向自己接連霎眼,知道是要自己和小師弟餘傲笑上前幫忙。
他不禁心下微微躊躇。
要知曲武東、餘傲笑二人平日裏除了畏懼師父,也很懼怕堅韌、勇敢、驕傲的大師哥趙慕,與趙慕同吃同睡同修煉的許多年來,二人早已察覺大師哥趙慕不但有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並且渾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絕世氣質,而這種氣質並非因為武功高低差別形成的,是一種來自骨髓來自舉手投足之間,無影無形的強大氣場。
不過,這二人也知道大師哥趙慕最是疼愛小師妹何蓉雨,盡管何蓉雨常常仗著師娘的寵愛,故意捉弄大師哥趙慕,但他卻是從不生氣,甚至當被師父師娘問起的時候,還總出麵替她遮掩,而自己二人就不同了,要是惹惱了大師哥,還是會被暴揍。
何蓉雨何嚐不明白曲武東和餘傲笑的心思,她對二人如此懦弱的行為甚是不屑,撇了撇嘴,看著閉目不語的趙慕,依舊冷冷如霜道:“大師哥,小妹求求你了好不好?”
站在何蓉雨身側不遠的餘傲笑不禁好奇問道:“師姊,你這是要向大師哥求什麼事啊?”
何蓉雨見餘傲笑捧場相問,臉色更顯冷峻,深深歎道:“我想相求大師哥可不可以歇一歇。唉,他這樣辛苦也會害得我們跟著辛苦的。大師哥,大師哥,你快歇歇吧。”
她說著說著又突然恨聲道:“這些年你總是這樣用功,是為了討我父親開心還是真正為了靈鶴山派?哼,我想你是為了自己吧!我娘前天告訴我,說父親有意要你繼承靈鶴山派的掌門,如果真有那一天......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就要把我嫁給你。”
嗚嗚!
她哭了起來。
趙慕本不打算理會何蓉雨,聞聽此言,心下苦笑著道:“這個小師妹,盡管喜歡攪纏我修煉,如今竟然花樣翻新,用這種法子......哎呀,哪有用嫁人這事開玩笑的!”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先前融進奇經八脈澎湃的丹氣收回來,試著平撫微瀾的心情。
“喂,聽著!”
何蓉雨見趙慕仍一副不理不睬沉靜如水的樣子,強自止住了泣聲,冷冷如冰譏道:“你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盡管你聰明驕傲,你贏得了比賽又能怎樣!你以為我父親真的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麼?哼,靈鶴山派是講究傳承的,我誓死不嫁給你,你就沒有傳承的基礎,沒有了傳承的基礎,掌門之位就不會屬於你,不會屬於你。”
“什麼意思!”
趙慕聽何蓉雨越扯越多,話裏話外好像自己為能贏得三大正教優秀弟子第二輪回比試的勝利,刻苦用功的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私心。是誤會,還是故意誤會,或是有意製造誤會?他習慣性抿了抿嘴唇,雙眼微閉,一股難言委屈騰的衝到了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