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幽海滿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教主這麼聰明,想必是有什麼妙計?”楊清澍被他言語噎得難受,支吾了一下,終是說不出什麼來。
一旁五散人之一的仇進說道:“現在範羽已經進了前廳,外頭的情況他看不到了,咱們現在救不出公主,難道還拿不回武器麼?”
倪幽海一拍腦門,罵道:“看我這腦子,都被那小子氣糊塗了。”連忙叫過來幾個兵丁,讓他們翻牆出去,把武器和腰帶都扔進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腰帶。
楊倪幾人還在商量怎麼救公主脫身,就聽見前廳裏範羽已經跟朱琪說上了話。幾人趕忙凝神靜聽。
隻聽範羽說道:“公主殿下,你引咱們上鉤,不過是為了****令,其實這令牌對咱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我與這位張雨兄弟都不是明教的人,拿了****令也當不上教主,給了你也沒什麼大不了。”
話音一落,又聽朱琪說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快快鬆開本公主?本公主答應你,隻要你交出****令,你們今天的犯上之舉,便不追究了。”
倪幽海等人一聽大喜,心道範小子終於吃不住要告饒了,公主真是聰明,先答應下來,隻要一脫身,****令到手,這些反賊還不是想怎麼揉搓就怎麼揉搓?
範羽仿佛沉吟了一下,說道:“公主的金口玉言在下是信的過的,不過外邊的這些人,在下卻是很難放心。”倪幽海心道,你當然不放心了,老子更不放心,隻要公主一脫身,老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挫骨揚灰。
正在想著怎麼折磨範羽,忽聽朱琪叫道:“倪鬼王、楊教主、仇進、陸光耀!”倪、楊幾人趕緊答應一聲。朱琪道:“範公子的話你們聽到了?還不快快發個誓言,不傷害範公子?”倪楊幾人連忙指天劃地,各人發了一個極毒的誓言。心中卻暗想,老子們都是江湖上飄了幾十年的人了,毒誓也不知發過多少,也沒見應驗過。不過這樣一來,範小子總該放心了吧。
果然聽範羽說道:“好,倪鬼王諸位都是江湖上頂天立地的人物,既然發了誓在下也信得過,隻是為了穩妥起見,在下還有幾個不情之請想請公主答應。”
朱琪怒道:“你這人年紀輕輕卻恁地羅嗦,有什麼話一口氣講完,否則本公主等得急了,你便是要告饒,本公主也不應了。”
倪幽海等人聽了心中一顫,相視苦笑:“這主子的脾氣真是要命,不但要自己的命,連我們的命也一並要了。這範小子年紀小,若是一個話不投機,翻了臉,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倪幽海怕朱琪再說出什麼讓範羽不爽的話,連忙對廳內喊道:“範賢侄,你有什麼要求隻管講,隻要你不傷害公主,咱們什麼都好商量。”
廳中傳出範羽的笑聲:“哈哈,倪鬼王果真痛快,咱們男人講話就好說多了,方才應該把你綁來才是。”
倪幽海心想,老子還真想你綁的是我,憑老子的功夫想要脫身還不是易如反掌。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果範羽綁的是自己的話,恐怕還等不及範羽談條件,以公主殿下的性子。隻怕立刻就命弓箭手無差別放箭了,想到此處不禁一頭冷汗。
朱琪的脾氣卻是越來越急,不停的催促:“有什麼話快說,本公主快沒耐性了。”
“好,”範羽在廳內說道:“在下這幾個條件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為了自身安危考慮,卻也是不得不為之。”說著聲音陡然小了下來,倪幽海幾人伸長了耳朵,也沒有聽清,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下,心中狐疑不已。
過了片刻,隻聽朱琪說道:“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般鬼鬼祟祟的。”聲音陡然提高,叫道:“錦衣衛何在?”
“有。”一眾錦衣衛轟然答道。
“給本公主把倪幽海、楊清澍、仇進、陸光耀給綁了,捆在樹上,嘴巴堵上。”朱琪說道。
倪幽海幾人一聽,頓時呆若木雞,待要詢問,嘴巴裏就塞上了一團臭烘烘的東西,著眼一瞧,卻是錦衣衛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堵他們的嘴,竟有幾人將襪子脫了下來。倪幽海幾人心中惱怒,卻是不敢反抗,任由錦衣衛將自己綁在了樹上。
綁好幾人,一個錦衣衛頭目叫道:“殿下,已經綁好了。”
“知道了。”朱琪說道:“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吧。”
倪幽海幾人心中稍寬,卻聽那張雨說道:“範大哥,萬萬不要相信這公主的話,這些人哪裏知道什麼義氣,隻怕他們拿了東西便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