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老崔自己也是奴隸,怎麼一直向著那些主子說話?
唐貓兒仍是不解,便問道,“老崔,你為了你的主子,連命都不顧了,值得嗎?”
老崔冷笑道,“我的命?我從七歲就被主子帶到這裏,主子非但沒有殺我,還給我飯吃,我的命都是主子們給的!”說著,又朝其餘奴隸喊道,“你們不要怕這妖人,不要怕死!要是今天大家都死在這裏,這也是我們做奴隸的命,為了主子而死,我們死得其所!奴才們,為了咱們的主子……”
唐貓兒聽到這裏,朝上官雲起擺了擺手,示意他放開老崔,不要被寒氣所傷,隨即伸出滿是煤渣的手,緊緊地扼住了老崔的咽喉,道,“這隻是你自己的命!”
此時體內寒氣大盛,一身金剛訣全部聚於五指之間,那老崔一句話不及說完,喉嚨便被唐貓兒掐斷了,隨即全身受寒氣所侵,都被凍結住了,連那一嘴的白胡子都如冰雕一般垂著,再也不能動彈一分。
幾百個奴隸見平日裏的笑麵虎老崔也被唐貓兒鏟除,心內更是激動,齊聲高呼,“英雄!”
上官雲起見唐貓兒此時大展神威,也是激動不已,道,“唐貓兒,我真的沒有看錯人,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你帶我們逃出去吧!”
唐貓兒此時豪氣幹雲,平生從未殺人殺的如此暢快淋漓,真想搬來幾大壇子酒喝個痛快,衝一眾奴隸道,“你們記著,沒人天生是奴隸,這中州萬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當你們的主子!把本來就屬於你們的兵器拿起來,看誰還能騎在你們頭上!”
眾奴隸聽罷,紛紛把本來要交給主子的兵器拿起來,將身上的鐐銬統統斬斷,紛紛道,“英雄,我們願意跟著你!英雄,我們現在就打上去!英雄,我要回家!”
上官雲起本來挺身而出抓住老崔之時,還怕其餘奴隸會不答應,此時見眾奴隸畢竟都像自己一樣,心懷自由的向往,便也不再後怕,轉而對唐貓兒道,“他們都有武器了,你用什麼?”
唐貓兒笑道,“我?我就用這個!”說著,朝那截龍爪一指。
上官雲起見唐貓兒把那動物爪子和一旁的黑石頭撿起來,走到打鐵的地方,輕車熟路地鍛造起來,便問道,“你……你不是一直管挖煤嗎?什麼時候學會打造兵刃了?”
唐貓兒笑道,“這有何難,我來這裏已有四十二天,平日總看你們打鐵,我便偷偷記下了!”
上官雲起佩服道,“虧你在這暗無天日的洞裏還能記得清日子!不過,這爪子能做兵刃?”
唐貓兒不再答話,聚精會神地將那雷公竭在高爐裏融化,然後均勻地覆到龍爪上,又熟練地用巨錘反複敲擊……
忽然,那龍爪裏傳來淒厲的喊叫聲,仿佛鬼哭一般,在場的奴隸都大驚失色,以為有什麼冤魂被弄出來了。
唐貓兒也大惑不解,這孽龍已經死了幾百年了,莫非還有魂靈存在?
這時,上官雲起忽道,“寶物還須血來祭!”
唐貓兒也想起來,杜璿兒曾說過,天下有靈性的法寶都要血祭,才能讓寶物和人性靈想通,以後才會得心應手。
但同時卻一皺眉,這上官雲起一個奴隸,怎麼知道這裏麵的訣竅?
但此刻那慘叫聲越來越響,便也顧得到了許多了,用一把樸刀將手掌割破,溶出一大碗鮮血後,揚手一灑,那慘叫聲立即止住了。
寶物便淬煉而成!
上官雲起抬眼看去,隻見那是一把血紅的彎刀(你們要是想叫它姨媽刀也可以,咳咳),在爐火的映襯下,閃著幽深的光芒,令人不能直視。
唐貓兒將彎刀輕輕一揮,一塊平日裏用來打鐵的砧板如枯木般應聲而斷。
上官雲起不禁讚歎道,“果然是一把好兵器,不知叫什麼名字?”
唐貓兒想了想,道,“此物握起來冰涼徹骨,用起來削鐵如泥,就叫做雪泥刀吧!”
正說話間,天梯上走下來幾個勇士,緊隨其後,是一個極矮小的侏儒。
上官雲起指著那侏儒道,“這就是小惡魔!”
小惡魔見一群奴隸都沒有幹活,反而直直地看著自己,再一細看,這些人身上的鐐銬全都落在地上,十幾個奴隸都癱倒在地上,老崔更是活像一個冰棍一樣立在牆邊,不由得驚慌失措,再也不肯從天梯上下來一階,道,“你們,你們是要造反不成?!”
眾奴隸見公爵大人到了,畢竟心裏有些畏懼,此時便一齊看向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唐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