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嬙嬙心下直叫不好,是不是來看看這個表妹能不能娶來了,現在的她猶如驚弓之鳥,有點風吹草動都想到是不是自己的今後被父親定了。
“三娘子,我拿來了,你要這些麻繩做什麼?……”長笑大叫著跑來,惹來夏父的怒視。
夏嬙嬙直衝她擠眉弄眼,長笑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得老爺喜歡,瞬間變得規矩了許多:“老爺。”
“沒規矩!”夏父瞪著長笑,直到長笑把腦袋埋到隻能見到頭頂,夏夫才放過她。
“你去哪裏了?怎麼把小娘子一個人丟在這裏?她摔倒了今個兒是有我在,天越來越涼,跌倒在地上身子傷了怎麼辦!”夏父威嚴盡露。
“三娘子,你摔著了!”心思單純的長笑趕緊湊到夏嬙嬙身邊,關切的大聲問著,“沒事吧!沒事吧!”
夏父臉色更黑了,對長笑更是不滿:“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這聲怒斥嚇得長笑直跪在了地上。
“爹爹,長笑也是關心我!”夏嬙嬙立刻幫她解圍。
夏嬙嬙的緊張夏父看在眼裏,便不再追究。
“世叔,這個小院子就中了一顆樹不免顯得空曠無味了些。”一襲青衫儒士打扮的柴榮等不及了,自己走到後院來找夏嬙嬙。
夏父見柴榮走來這裏,急急去阻止他,想把他拉回房間去:“你怎麼出來了。”
“世叔太過擔心了,我隻是嬙兒的遠方表親,不會有事的……世叔剛剛不是說有要事要做……”
夏父看看柴榮堅定的眼神,知道改變不了什麼,便回頭喚走了長笑,叮囑著柴榮要小心也離開了。
無幹人士都離開了,夏嬙嬙才真的緊張,畢竟上一世她的幸福是毀在這個人的手裏。
柴榮見夏嬙嬙那雙因為懼怕而閃躲的眼神,有些疑惑:“怎麼,過了這麼久,覺得榮哥哥生疏了嗎?”
“啊,沒,沒有啊!”夏嬙嬙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柴榮一臉的寵溺表情,直覺告訴她這樣不好,“怎麼會呢?柴榮嘛,我記得你!記得你!哈哈哈哈哈哈!”
柴榮心裏覺得奇怪,這個夏嬙嬙還是那麼鬼靈精怪,可是哪裏不對勁兒,是長時間不見他也對他生疏了。他坐在了夏嬙嬙的身邊,明顯看到夏嬙嬙不自在的扭動著身軀。
“腿傷怎麼樣了?”柴榮知道了那晚的事,也聽說了現在城裏的傳聞。
“好了啊!”夏嬙嬙借著這個機會站了起來,向秋千處走去,“你看!”她因為害怕,故意離柴榮遠點兒。
為什麼她這麼怕,柴榮十分不理解,他依舊保持著暖人的微笑,看著夏嬙嬙裝作很平靜,在秋千上蕩著。
現在,長發及腰的她是越發的美麗了,柴榮為之著迷,隻想要早日完成大業可以迎她進門。
“你怎麼來這裏了。”夏嬙嬙見到剛剛藏在裙底的信箋還在石凳邊,便要吸引柴榮的注意力。
柴榮很無奈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沒事兒,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的。”反正夏嬙嬙也不是真的想聽。
近日父親總是在為符彥卿的女兒符青鸞和他搭紅線,他不得以才逃了出來。當初父親已經拿著“無後為大不孝”的理由讓他背棄夏嬙嬙娶了一位夫人,現如今又要他去另一個人,他做不到了。
柴榮苦笑著,拿出一個小瓷瓶舉到眼前,邪氣橫生:“嬙兒,這個是我從我家鄉帶來的藥,專治外傷,要不要我幫你擦擦?”
夏嬙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幫我擦藥”四個字赫然在她腦中形成了某些香豔的纏綿。
“哈哈哈哈哈哈,逗你呢,”柴榮最喜歡就是看到她尷尬、害羞的樣子,“不過這個藥真的好,你可要擦。真不用我幫你嗎?哈哈哈哈哈哈。”
傻笑個屁,夏嬙嬙抽搐著嘴角,真心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笑點在哪裏。
院牆的另一麵,單晞也突然來了:“臭丫頭?你在嗎?”
緊跟著這聲呼喊,夏嬙嬙臉上變成了僵硬的表情,柴榮知道這院外的人肯定是來找夏嬙嬙的。夏嬙嬙很是懼怕他們的事被發現,不敢回應。
“院外哪來的瘋子在此喧嘩?”柴榮壓低了嗓門,他也怕被不該發現的人發現他在這裏。
“臭丫頭?在的話回個聲!”。
“榮哥哥!”機靈的夏嬙嬙當然不能讓他們見麵了,不然她的逃跑大計劃就沒戲了,她忍著痛站起來緊緊挽著柴榮的手臂,“我們進屋去說說話,這麼久都沒見了,你給我講講好玩的事情。”
柴榮看出夏嬙嬙十分緊張,卻不知道這份緊張不是給他的,所以他很高興,環著夏嬙嬙,慢慢往回走去。
爬上高牆的單晞看到的正是那一幕,他有些吃味,便假裝剛剛才上來:“夏嬙嬙,你沒聽到我喊你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