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在經過徐明菲的時候,刻意頓了一步,給了對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之後,這才跟上了戚遠侯老夫人的步伐出了正廳。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熱熱鬧鬧的正廳就變得冷清了起來。
看到四周似乎已經沒有了外人,早已處於爆發邊緣的徐文峰終於忍不住了,握緊了拳頭,強壓著怒氣道:“娘,大伯母,這戚遠侯老夫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胡亂編排妹妹!”
“三弟,莫急。”徐文淵出聲安撫。
他在京城當了幾年的官,對於戚遠侯老夫人這種人的做派早已司空見慣,縱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會輕易動怒。
隻是戚遠侯老夫人一句記混了就將事情揭過,半點沒有為此想徐家道歉的意思,還是讓他心裏極為不爽,連帶著對戚遠侯府的印象都差上了幾分,
徐文峰也不是沒腦子的魯莽之人,剛才脫口而出,也不過是心疼徐明菲而已,這會兒聽了徐文淵的話,也知道這會兒自己著急發火也沒用,心中的火氣雖未消減,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哼,果然不愧是本家出來的人,就算再怎麼掩飾,骨子裏的那番做派都沒辦法改變!”徐大太太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回頭看向徐明菲,語帶心疼的道,“明菲你放心,大伯母不會讓你白白受人欺負的,這日子還長著呢,戚遠侯老夫人又怎麼樣,我們徐家可不是讓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我相信大伯母。”徐明菲抿嘴一笑,臉上不見半點委屈,“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別說剛才郡王妃已經當麵否認了,就算她沒否認,我與肖世子清清白白的,也不怕人說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可難不倒我徐家女兒。”
“說得好!”徐大太太眼袋讚賞的看著徐明菲,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們徐家可不是什麼迂腐人家,要是在乎那些不相幹的人的想法,也掙不到今日的地位了。”
作為徐明菲的母親,範氏看到自己的女兒差點被戚遠侯老夫人汙了名聲,雖未開口說話,但心中也是氣極,不過看到徐明菲如此豁達通透,又不禁有些自豪,覺得自己養了個好女兒。
徐三老爺在旁邊看了這麼半天,就是再傻也知道戚遠侯老夫人似乎對他們徐家不喜了,看了徐大太太一眼,不由有些猶豫的道:“大嫂,戚遠侯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特意讓人來信陽府請我們來京城,怎麼現在又……”
“嗬,某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就是這樣,打一棍給個甜棗,不先來個下馬威顯示顯示她的威風,怎麼能把我們這群在她看來是走****運的落魄世家給壓服?”徐大太太嗤笑一聲,語帶不屑的道,“好了,先別說這個了,一起去汀蘭苑,理虧的又不是咱們,不需要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是。”徐家眾人齊齊應了一聲。
徐大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昂首挺胸的走出正廳,領著徐家眾人朝著汀蘭苑而去。
所幸戚遠侯老夫人也沒打算把事情做得太絕,盡管剛才與徐大太太發生了一點兒小小的不愉快,但在汀蘭苑戲台那邊為徐家眾人安排的位置卻十分不錯。
戚遠侯老夫人這種前後不一的態度,徐家眾人沒怎麼放在心上,倒是剛才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其他夫人小姐們有些疑惑,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對徐家眾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