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你怎麼……”蕊珠卻是相當不滿,她心中在無知覺中認定了雲羿,連水澤也在無意中被排開,現在當然是很不滿意再讓聞朗來踹上一腳。
“妖孽人呢?”諾兒從聞朗懷裏跳了下來,抱著蕊珠十分親昵。
“主子在屋內等你!”
聞朗隨諾兒進屋,果然東方謙淡漠到即眼就忘的身影正在悠然地自斟自飲。
“妖孽!”諾兒一把抓過他的茶杯,一臉的氣憤。
東方謙淡然一笑,傾倒花叢多嬌。輕柔地替眼前之人把脈,心中悵然,傳說果然是真。
至從登基,聞朗早已習慣了別人的馬首是瞻,一時的忽視讓他覺得有份陌生,但是看似東方謙與諾兒的熟知程度,他也不好發作,隻是仔細觀察,心中豁然,東方謙、司空鑰珧竟是如此相像神似,那麼……
“皇上不必詫異,東方謙本就是司空鑰珧,也就是星辰諾的叔叔星辰鑰珧!”如煙如風,淡漠如塵,一個妖冶一個淡漠,一個天生的天胄權貴,一個自然的閑雲野鶴,一個似太陽般絢爛,一個卻是塵埃般平淡,但是正是如此的天差地別居然如此融洽地在他身上共存。
“這是什麼?”諾兒拿起妖孽帶來的一朵血色的星辰花,沉重的傷懷,莫名地悲傷。
“太傅大人,你為什麼要裝扮成東方謙?”聞朗不由追問。
“不是裝扮,東方謙是我的第二個身份,既然太傅的身份已經惹了太多爭端,那麼放棄了有何不好?”鑰珧拿過諾兒手中的血色星辰花,他知道諾兒的夢蠱已經醒了一半了。
“但是你心念諾兒,所以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是!”
“這到底是什麼?”諾兒加大聲量。
“血色星辰!一個傳說的奇跡。”鑰珧示意諾兒乖乖坐下。
聞朗卻像被電擊一般,‘星辰’,‘血色星辰花’,天命老人的話縈繞耳邊,諾兒若真是神女星辰,那麼至尊必然出現,可是天下這麼多人,誰是至尊?他又該如何,貪婪這份偷來的幸福,還是放她自由?
是誰欠了誰,又是誰傷了誰?憔悴了幾人的心,悲傷了幾人的眼睛,糾葛何時了,放不了,忘不了,痛與幸福距離究竟有多少?
“啪!”聞朗暴躁地一掌拍碎了桌子,諾兒害怕地直往鑰珧身上鑽。
“皇上,這是何意?”鑰珧護住諾兒,免得碎片傷到了她,對於聞朗的突來戾氣卻是相當不解。
“傳說而已,讓人如何信服,太傅是不是太認真了?”意識到自己的突兀,聞朗不自然地整整衣物。
“他是不是生病啦?快幫他看看!”諾兒拉過鑰珧的手就要替聞朗把脈。
“嗬嗬,不是什麼病都是我能治好的,有些心病隻能找到根源後,慢慢養。”
“這麼嚴重?”
“諾兒,我沒病!”聞朗好笑又好氣地對一臉認真的諾兒解釋。
“可是,你很奇怪啊,妖孽還沒說他信傳說,連傳說是什麼都還沒說,你怎麼突然生氣啦?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傳說的內容,而且還相當不喜歡?”
“我怎麼可能知道。”聞朗立刻辯駁。
“所以啊,你很奇怪。”諾兒凝視聞朗的眼睛,太過清澈的目光卻讓人不自覺地卑微的閃躲,聞朗心虛地不敢直視。
“好了,諾兒。先把這株血色星辰服下吧!”
“吃了,為什麼?”
“因為它是寶物啊!”
“那就留著好了。”
“扔了更好!”聞朗突然氣憤出聲。
“我看你吃了才好!”諾兒怒視聞朗,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仇視自己如此喜歡的東西。
“病人是不是要聽大夫的話?”鑰珧無奈地哄著諾兒。
“我才不是病人。”
“那你還想不想記起以前所有的事情啦?”
“想!”
“那就聽話。”
“可是……”諾兒還是舍不得吃了手中的花,不是因為它的美麗,也不是因為芳香,卻是一份心傷的感情。
“你不想知道帶著你跑的小哥哥是誰啦?”有時消失的距離並不是不可及的,鑰珧有些苦澀地搖頭,他早就知道自己輸給了雲羿,可是親口承認還是萬般苦楚。
“想知道”諾兒沒有猶豫,把花塞進口中,澀中帶酸,苦中帶甜,那是別後思念的味道。“諾兒!”聞朗急忙扶住了諾兒倒下的身軀。
“皇上放心,她沒事,隻是睡著了。”鑰珧收回了自己的手。
“睡著了?”聞朗質疑地抬頭。
“蕊珠,先帶小主子回屋睡覺!”鑰珧向外喊來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