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沒想到聖上與公主如此恩寵之人居然是位天姿國色的姑娘!”態度溫婉謙卑,鳳位之尊,是賀倫寵上去的,後宮險惡她早該自知,縱使曾經少女天真,後位的榮華已然抹掉了那份稚嫩。
“小諾,看吧,皇嫂都讚你好看呢!”似雪得意地推推諾兒,彷佛被稱讚的是她一般。
“我該叫她什麼?”對於稱呼,諾兒還是舉棋不定,隻好像似雪求教。
“叫什麼?皇後娘娘吧,要不小諾也稱皇嫂得了,反正我是小諾的姐姐。”
“公主所言有理,姑娘還是稱我皇嫂吧。”水沁盯著諾兒的反應,她是端親王府攬月園的小少爺嗎,肯定是。諾兒,小諾……但是她真的失憶了,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心中著急,念著在鄔國皇宮的特使,晚上的盛宴應該就可以知曉了。水沁念叨想念皇兒,就匆匆道別了,似雪不滿地跟著,諾兒也不願跨出小屋,隻是繼續琢磨她的那些陣法迷霧。兩人倒是來如影去如風,隻是沒多久,小屋卻來了幾日未見的賀倫。
看到諾兒還是慵懶地趴在桌上,書頁翻了回,回了翻,心中鬆氣。
“你怎麼來了?”隨意地抬頭打招呼,賀倫麵上有幾份緊張。
“怎麼不可以?”隱隱有幾縷不滿。
“皇帝不是很忙的嗎?特別是好皇帝。”
“嗬嗬,看來東望的皇後還深知輔君之道嘛!”語氣有些奇怪,即使極力壓製,還是忍不住酸澀。
“東望皇後?我好像不認識!”人家皇後與自己何由,今天的賀倫眼色複雜難測。
“最好不認識!”他也不知道為何生氣,東望新帝癡戀傳遍天下,當日抱回諾兒之時他就應該想到,壬司曾說,聞朗謹守諾兒身側不離不棄,幸好諾兒似乎對他並無好感,這讓自己微微舒心。
諾兒沒有理睬他,隻是徒留他一人獨自飲茶,自己卻吹起了師父那隻鳳凰蕭。也不知該吹奏何曲,自然而然響起了《長相思》的曲調,緋怨綿長,寄情於曲,纏綿辛酸卻堅若磐石,仿若把心交出。愛,痛徹心扉;情,轉入輪回。
隻是隨意,不想一曲過後滿臉濕透,為誰痛,誰能懂。賀倫沉溺曲中竟緩不過神傷,眼中戾氣散去,徒留點點憂傷。寒沙白雪初見,相逢日高風暖。曾到昆侖故遊,終不似,當年歡。盡日相思龍袍緩,伊人在前,豪情非昔,心中恩情不敢看。更那堪,芳心淡,笑語盈盈為哪般!
幾日內,小屋有些冷寂。冰姨也忙於煉製無心解藥,諾兒也不孤寂,隻覺隻要留在冰姨師父身側那就滿足,閑來無事就看看書籍,寫寫畫畫,屋外的楓葉很漂亮,紅似火焰,讓人不禁想起那耀眼的司空怪人。
“誰?”摩挲的楓林中隱隱閃著人影,諾兒警覺起來。
“又是你?為什麼。”冷淡的聲音,有幾分譏諷無奈。來著黑衣,黑麵。
“你認識我?”知道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諾兒倒坦然起來。
“你真的失憶了?”雖然冷漠,卻不難聽出那份懷疑。
諾兒沒有回答,那人的情緒讓她很不喜歡,自己身上有足夠的毒,足夠死上他千次萬次。她根本不用懼怕他,隻是她怎麼會認識他?
“果然是你,還是這般任性,傷人必傷己。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傷人太深卻渾然不知。”抽出佩劍,殺氣頓生。
“住手,哥!”突然另一個黑衣人執劍擋住了那把劍身。諾兒訕訕地把毒藏起,不能嚐試毒性了,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