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計施 傷離別(1 / 2)

正午的陽光有些耀眼,琉璃瓦折射出五彩的光線,諾兒感到有些刺眼,不適地眨眨眼睛。

看樣子自己在這裏很久了,昏倒在大殿暗閣的時候好像都傍晚了,還記得有難得的火燒雲,映得整片天空紅彤彤的,讓自己特別想念藏在枕邊的那個蘋果,不知道蕊珠會不會發現呢。

‘唉~’想到自己磨莫名其妙被綁架,還被迫換上了宮女的裝束,心裏就煩燥。

哥哥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應該很著急吧,好象哥哥的父王回來了,現在會在找自己,還是在和父王一起絮叨這些年的思念呢?

‘唉~’再想想自己,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的父母是誰,以前有師父和冰姨還有對自己寵愛的哥哥,都忘記自己的父母是誰了,是不是有些大不孝呢?又想到前麵的那妖孽好像說自己和他還同一個姓氏呢,會不會他知道?

“砰!”……

“幹麼,走路就像走路樣,有點德行好不好?你好歹也算有點地位的人。”摸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鼻子,這妖孽絕對是故意的。

“你走路不長眼嗎?”鑰珧回過頭,好笑地看著戴著麵具的諾兒,怎麼都覺得那麵具不夠完美,要是能把那雙眼睛都遮起來才好。

“是你不長眼好不好?”自己突然停下來,還誣賴自己,簡直不可理喻。

“是啊,我背上還真不長眼,讓你失望了”又是不溫不火的聲音,可是就是想上去掐斷他的喉嚨,讓這種聲音永遠都不要再存在了。

諾兒狠狠地瞪了妖孽的白玉脖子一眼,發現了敵我力量懸殊的事實後,訕訕地別過頭去。

想想自己,也不是一個容易上火的主,怎麼碰到這妖孽後,自己好像性情大變,動不動就想吼幾句,甚至有時都奈不住骨子裏蠢蠢欲動的暴力欲望。

“到了,進去後別說話,不然就沒有晚膳了”,笑得眼睛都彎了去來,可是怎麼聽都是明擺的威脅嘛!

“哼,我還不浪費唇舌呢!”

月橋花院,鎖窗朱戶。雖是滿嘴鄙夷,心理多多少少有一份期待,妖孽要帶自己見得不會是自己的親人吧?果然對他有任何期待都是錯誤的,跨進這間屋子的一刻起,諾兒就知道自己錯了,不但是失望,而且還有氣憤。

雖然眼前那個滿臉虔誠的看著妖孽的人,比自己在暗閣中看到的時候居然還要好像幾分,即使有些偏瘦,居然還有幾分清骨的感覺。

當然事實證明,‘人不可貌相’是句至理名言。

看著那個好像是東望太子的家夥,見到妖孽不但端茶讓座,還一臉膜拜樣,諾兒禁不住要鄙視他了。

‘難道他是妖孽的兒子?’幾乎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太子所做的那些吧。

‘不會,不會,怎麼看妖孽也不至於老成兒子都這麼大了吧!而且稱妖孽什麼來著,’太傅‘對。’用力地甩甩頭,把這個想法甩掉。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是太子的父親,不就是……’

“阿!”忍不住叫出了聲,‘皇帝’,太難以讓人置信了,妖孽、皇帝……一下子諾兒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自己真的該補補那些個高官皇胄的稱謂了,免得一團迷糊。

“大膽!”溫厚的聲音。

往四周瞧了瞧,沒有什麼不妥阿,這裏除了太子、妖孽,好像隻有,隻有自己了呀,誰大膽呢?

“你是哪裏的丫頭,竟敢打擾主子們的談話?”

難道太子嗬斥的‘大膽’是自己嗎?諾兒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指一臉無辜的自己。

對了。記起來了,妖孽好像不讓自己出聲的,自己剛剛,好像,似乎……

唉,怎麼這麼悲慘呢。禍不單行啊,現在無論如何都堅決不開口了,晚膳阿,我的晚膳阿……

“啞巴了嗎?來……”還沒把‘人’字說出口,隻見鑰珧的手已經握住了太子的臂膀。

“太子”。不緊不慢,不怒而威。諾兒第一次覺得妖孽的聲音也可以這麼親切的。

“可是,這小丫頭……”怎麼覺得這個高大的太子似乎有點委屈呢。

“她是我的侄女”輕輕啐了一口茶,一陣清香似有若無,直入心脾。

奢侈,果然是皇族,就連隨便喝喝的茶也是‘王孫草’,茶中聖品阿,而自己不知道晚膳還有沒有著落。

“侄女?太傅你說她是你的侄女?”太子突然激動起來,連嗓音都微微發顫。

這太子簡直空長了一幅清高樣,一驚一乍的比王妃娘親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就是個‘侄女’嘛,就算妖孽說自己是他‘父親’也不算什麼啊。